“这次的点心很符合我心意,就是辛苦樊小姐了。”
山来将盘子装回木盒里,樊梨梨上前道:“只要谢夫人满意,一切都值得。那珠宝展览……宴席上,就按照先前的冷饮和如今的糕点来准备?”
明珠娘子微微点头,依旧将此事交给雪秀去对接。
樊梨梨正要告辞,红珍突然撞进来,慌慌张张道:“夫人,不好了夫人!”
明珠娘子呵斥道:“有客人在,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红珍来不及请罪,急切道:“夫人,公子他不好了!”
“什么?”明珠娘子猛地站起,身体一晃,又跌坐下去。
她来不及招呼樊梨梨,在雪秀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往后院去。
樊梨梨在原地待了会,山来问,“梨梨姐,快到饭点了,我们不回去帮忙吗?”
“山来,你先回去,跟大娘她们说,我随后就来。”说罢,樊梨梨也跟在明珠娘子身后去。
山来抓抓脑袋,看看手里食盒,终究不放心樊梨梨一个人在这。
后院里吵闹不堪,小厮丫鬟们进进出出,脚步凌乱。
樊梨梨跟山来没靠拢,最远远地观望。
明珠娘子的儿子极少露面,外界没多少人知道那人长什么模样,是什么性情品格。
不过以明珠娘子精明强干的为人,总不至于教出纨绔子弟来。
一个丫鬟端着水盆匆匆路过,樊梨梨认出她是明珠娘子身边去,将人拉着,问,“你们公子有什么症状?”
丫鬟慌乱中被拽住,本想骂人,待看见是樊梨梨,态度立马软下来,“樊小姐,是您啊。我家公子自小便头晕头痛,容易腹泻呕吐,长大后更是呼吸不畅,下肢浮肿……”
丫鬟照顾大公子多年,当然知道大公子的症状。
随着她报出一项项症状,樊梨梨整个人都要气笑了。
弱症?
谁家先天性弱症,会弱成这样?
要说没别的病,打死她都不信。
丫鬟被管事呵斥了一声,又赶紧跑开了,留樊梨梨摸着下巴沉思。
山来看看天色,问,“梨梨姐?”
樊梨梨抬头看了眼,已到了饭点,是该回去帮忙了。
“那就走……”
“啊——”
厢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尖叫,紧接着是许多人凌乱嘈杂的呼喊。
“不好,公子吐血了!”
“大夫,大夫还没来吗?”
“该死,方才李妈妈回来说,大夫被蓉姨娘的人叫走了,说是给她安胎去!”
“这天杀的贱人,那是多年来替我家公子看病的郎中,她非得等这一个郎中安胎不成?”
“快,叫上大喜他们,多来点人手,务必把郎中找回来!”
房门推开,一丫鬟出来喊了声,等在外面的小厮们立即抄起家伙,气势汹汹地往谢二夫人院子里跑。
樊梨梨终究是没法袖手旁观,走到窗口,朝里头张望。
房间布置得很雅致,棋盘古琴,香炉藏书,不像是卧室,倒像是什么清净的读书的场所,干净亮堂得很。
不过,床上的青年却大口吐血,让侍奉的丫鬟们抽泣不断,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那青年五官上跟明珠娘子有几分相似,但苍白如纸,瘦削干枯如柴,此刻更是虚弱到极点,趴在床边呕血不断,长发凌乱地铺散下来,垂落在地。
明珠娘子泣不成声,抓住儿子的手,恨不能以身代之。
雪秀镇定地主持大局,一边让小厮们去抢郎中,一边吩咐丫鬟们按照往日郎中的嘱咐,尽可能减轻谢公子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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