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侍卫高举火把屹立宫墙,入秋时节,冷风潇潇,两位司马随孤垣枢登上宫墙上的侍卫住所,宫城守卫领头的郎中令前来迎驾。
陛下圣安。
孤垣枢有些纳闷,询问为何娄都尉不在,郎中令回。
都尉乃王城守将,臣乃王宫守将,受命于都尉,都尉受命于天子。
孤垣枢点头表示明晓,吩咐他弄些酒菜来,与两位司马边吃边聊,谈到甲兵人数时问道公叔盾。
倘若襄王来攻,中军能战几个回合?
公叔盾停下夹菜的筷子,果然不出他所料,孤垣枢请他们来是别有用心,勉为其难的搬出边军司马来搪塞。
若真如此,栖维将军乃我孤垣王朝第一武将,兴许能挡得住。
孤垣枢闭眼又睁眼,嘴皮碰出声音,没理会他,端酒朝向他们连饮几杯仍不作声。公叔妧心知肚明,孤垣枢在等他表态,试探着开口说。
此事是否等栖维来统筹一番。
听到两人为保存实力而互相推诿,孤垣枢气愤至极,将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起身走到门边背对着他们说。
边军司马明日早晨便到。
说完顺着楼梯匆匆走下宫墙,唤来郎中令与他耳语许久。
屋内的两位司马一时不知所言,公叔盾脸上带有些许怨恨,嚼一口肉又吐在地上,豪饮两杯酒说道。
我孤垣家的兵卒怎能落到外人手中?
公叔妧缓缓摇着头否认道。
陛下之意绝不在此。
已然丧失耐心的公叔盾不愿听他分析,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一只手搭在门框上连打两个嗝,刚踏出房门,侍卫便拦住他说。
奎王留步,陛下命二位明早再离开。
公叔盾被迫返回屋里,一脚踢飞棉席发泄道。
他才长几根毛,敢软禁老子。
如履薄冰的公叔妧赶忙劝住他,让侍卫将门关上,扶他坐下说。
二哥,收收你那躁脾气,当年五弟雍王的气性岂在你之下,如今国邦稳定事大,可不能自乱阵脚,让诸侯笑话。
说着说着扭头一看,公叔盾竟坐着打起了呼噜,公叔妧无奈的叹了口气。
孤垣枢踉跄着走进寝宫时,妧芩急忙上前搀扶,不料被他一把扑倒在床,侍女们见状赶紧拉起珠帘,着急忙慌的迈着碎步退到殿外。
妧芩用手使劲顶着孤垣枢的头部,见他眨巴着醉眼,似乎喝的有点多,于是屏气凝神小声说给他更衣。
谁料孤垣枢迷糊中把手伸进被子,妧芩渐渐心底燥热,放下了支撑的肘部,缓闭上眼心甘情愿的依了他。
屋外秋风萧瑟,他却品尝着永夜甘甜,直至天明,朝阳斜入,郎中令在殿外几次三番的叫着陛下,他才从睡梦中醒来。
看了眼身边的妧芩,怀抱半件衣襟侧躺榻上,便弯身啄了一口细声说道。
寡人这就给你打江山去。
妧芩咬了咬嘴唇甚是满足,她终于成了天子的女人。
孤垣枢衣着常服出殿外时,一只手关门一只手理着衣领,恍然发现自己穿衣动作如此娴熟,静心细想,他竟在一夜之间恢复了有关当代的所有记忆。
郎中令见他呆在原地发愣顿感疑惑,心想难道陛下忘了昨晚交代他的事,又再连着喊了几声。
陛下,陛下,陛
孤垣枢回过神来问道。
何事如此迫切?
郎中令答。
奎王在宫墙上闹着回府,好在有景王阻拦。
孤垣枢倏忽想起此事,懊悔的拍了拍脑门,喘着粗气跑到宫墙下,公叔妧与栖维纷纷行礼,唯独公叔盾丝毫不给面子,一把推开身前的侍卫,愤慨万分的走下来,眼里充满蔑视。
刚朝着宫门走出几步,禁卫们敏捷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