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反了不成?
宫门外等候早朝的百官隔墙听音,大气不敢喘,自尊心极强的公叔盾难忍愤怒,转身想说老子反了,此时天宁殿方向来了个老妪,气弱声微的劝阻道。
盾儿,切莫犯浑。
众人皆跪称太后,公叔盾凶悍的神情忽而消逝了许多,与公叔妧跪称母后。
孤垣枢微微屈腰行礼,坐着肩舆朝公叔盾走去,经过孤垣枢身旁时,老态龙钟的太后说。
圣上,老身便不行礼了。
转头便用拐杖对着跪地的公叔盾杵了几下,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
混帐东西,孤垣家的天子便是我禄存氏的天子,你呀,势必尽忠。
说完便让仆人抬回天宁殿,公叔盾虽已年过半百,拥军数万,但在母亲跟前只能悉听尊便。纵有不服也要恭恭敬敬的跪拜孤垣枢。
臣知罪,望陛下责罚。
初来乍到的孤垣枢深知根基不稳,努力克制情绪,终归要给老太后的面子,便令公叔盾回府静养一段时日再行朝堂。
宫门打开,群臣潮涌,秩序井然的
跟在孤垣枢身后登上长石梯。
这时从城门方向极速奔来一队侍卫,担架上抬着三具尸体,一行人与公叔盾的车舆擦肩而过,他见状叫停了马车,命令府兵前去打探情况。
领头的娄都尉策马直入宫门,惊慌失措的飞奔到孤垣枢身边,递给他一封书信悄声说道。
死者是两个卫兵和一个细作,死于西城门民房之后。
孤垣枢没有丝毫震惊,因为这是他安排给群臣看的大戏,奈何意外频出,公叔盾发威,太后出头调节。
不过细想,少一个中军司马何尝不可,回头走下阶梯时告知群臣说。
今日朝会便在石梯之上进行,诸卿若是顶不住烈阳,可向寡人请座。
话虽如此,试问哪个臣子敢向天子请座,孤垣枢逐一掀开担架上的白布,死相惨烈的士卒曝于烈日之下,大臣们纷纷撩起长袖挡住鼻嘴,俨然一副作呕的架势。
当郎中令宣读完那封细作携带的书信,群臣激愤,扬言要找襄王当面对质。孤垣枢眼看计划有了效果,忽然对着担架上的尸体捶胸痛哭道。
国邦势弱,苦了我孤垣将士,寡人有罪啊。
大臣们第一次看到君王认错,心里时不时犯嘀咕,司徒大人见状率众臣跪于石梯之上,说道。
天子何罪之有,乃臣下之罪。
正所谓君不罚罪臣代罪,况且那公叔妧与子翼可是亲家,朝堂之道他精通得很,连忙跟随群臣而跪说道。
陛下,殿军防范疏忽,臣愿受罚。
孤垣枢早就等着他这句话,收起丧脸,目光有意地扫到身躯笔直的边军司马,注视着他问道。
栖维将军,边军可有探查到细作渗透啊?
孤垣枢深知性格刚正的栖维不屑于阿谀奉承,对他说这话,只不过是在群臣面前彰显一视同仁的决心,免得往后文臣武将的分歧愈加严重。
在他勉强跪下认罪那一刻,孤垣枢立马上前扶起他,敬重的说道。
将军无罪,边疆若是少了栖维,那襄国甲兵岂不是一马平川。
说完转头盖上士卒头部的白布,眼神变得狠厉,吩咐娄都尉将细作的头颅悬挂城门曝晒三天,并在孤垣境内张贴告示,以此谴责襄国的不义之举。
公叔妧尝试揣测他的真正用意时,孤垣枢问群臣。
细作猖獗,诸卿可有建议?
有臣说。
断绝与襄国来往。
孤垣枢不作声,子翼思量片刻后说道。
详查王城居民,筛选可疑者。
孤垣枢还算满意的点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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