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没有名字,小时候电视上放各种武侠电视剧,那时流行无无,无招胜有招,忘记武功就是武功的最高境界这样的概念,所以我最开始的时候是一种虚无的东西。
后来我觉得我还是喜欢把未知和不可知纳入已知,便给自己赋名夏春秋。
因为我最喜欢夏天,接下来是秋天,然后是春天,但是叫夏秋春太难听了,那就叫做夏春秋。
什么?你问为什么没有冬天?都这么难过了,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至于我的名号山海卿,你们一看不就知道为什么叫这个了吗?
那条毒蛇老说我不穿衣服,我说我生前所在的国家,在这天下没有出现圣人的时候就不能穿衣服,他笑我:你那还有这规矩?,然后提醒我别着凉了,其实我披着猼訑的毛,佩戴着灌灌的羽,只是借法把它们融于这具尸体。
我顺便喂了这具尸体像墨水的甜树汁,像婴儿舌头的果实,像葵叶的植楮和鬼草,另有蠪蚳与鸰?的肉葱之味道的薲草,还找到两种草都叫?草,也喂给了这具尸体。
本来还想养着朏朏,但现在不行,绝对不行。
我是个路痴,风告诉我让我佩戴着迷榖这种树上的东西,可我不要,我喜欢被狂风吹起后分不清方向的感觉。
我不会说话,只能借那条毒蛇之口诉说奇异之事。
我有着强烈的玩乐心,拥有从风中听到各种各样故事的能力,懂得听风借法,还能为万物赋名。
若说到听风借法有什么用,比如说借《劝学》和《师说》之法,便懂得如何学习;借《渔父》和《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法,便懂得如何生存。
可是不可抗力太多了,我在这种情况下,想当渔父都难,便会听华颜和愚钱塘的故事,去借夏凰法和葵蛇法。
若说到万物赋名有什么用,比如我将双相情感障碍说成我在无限且随机的命运长河中,不小心抓到了阴鱼和阳鱼,将本不属于我的阴阳之理刻进了我的血肉,使我受阳极阴虚之苦,至于躁狂就称为百无禁忌,而抑郁会称为万籁俱寂,我便能从中找到乐趣,不会羞耻,但我并不美化痛苦,我会告诉人们这样真的非常难受。
因为华颜的关系,我总是在风中听到荧惑的提醒,渐渐变得能熟用荧惑法。
幼童时便被家人那样对待,我就能明白不可以变成他们那个样子。
小学时看意林的一些文章,感觉不太对劲,便转头去看寓言故事,所以长大后很喜欢《塔希里亚故事集》。
初中时知道了《人间失格》,但那时太痛苦了,便没有看它,高中翻阅时,觉得敏感自卑的人会和这本书共情,我怜悯他们,而没看过这本书的人只会喊: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我无视他们,我并不觉得他们没有得到什么而可惜,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已经不是应该被启蒙的孩子,他们选择变成这样的人,和我没有关系。
大家流行读心之术时,我便知道世界上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大家流行星座之时,我便知道他们在模仿星座所描述的性格,从而进行预言的自我实现。
高中时知道了《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我那时踌躇于自己的性别,知道现在看了这样的书,自己会产生偏见,便没有翻阅,有一次宿舍有两个男生晚上不睡觉,在谈论班里女生的脸胸和屁股,我就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上,想着怎么能让他们活得更加痛苦,不过我什么都没做就是了。日后看这本书的时候,觉得她有些方面和自己挺像,但是自杀实在是太可惜了,我总会怜悯脆弱自伤且无可奈何的人。
有人跟我说:你只是杂而不精。,我没有停止思考,日后我精通心灵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精通哪一道。
有人跟我说:你这样活着不累吗?,我没有停止思考,日后我不断解决自己的问题的时候,发现他没有什么不可抗力,还能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有人跟我说:你就是自以为是。,我没有停止思考,日后我能洞观万物,发现她却固步自封。
有人跟我说:你想过的以前的人都想过。,我没有停止思考,日后我发现他会因为这个原因不再思考,走了歪路子。
之后我就发现智慧的人很少跟我说这样的话,即使说了也会觉得不对劲然后改正自己,于是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