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姌顿时脸色煞白,为刚刚的举动追悔不已。
这粥的确挺独一无二的,没去鱼鳞,也没去腥,又臭又恶心。
吃进嘴里,那味道难以言喻,大约就是一年之内都不想再看到鱼片粥的程度。
而且苏姌吃谢浔做的鱼片粥吃习惯了。
不仅鲜美,且谢浔做的时候总把刺都挑出来,以至于苏姌吃鱼也渐渐养成了大口大口吃的习惯。
可耶律原不是谢浔,不会给她去刺的,苏姌差点被卡死,连灌了几杯水,才好些。
耶律原瞧她面色一会白一会红,也懵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不好吃吗?”
“不是不好吃。”苏姌掩唇呕了一口,“是难吃!”
耶律原面色更窘迫,苏姌这是装都装不下去了呀。
耶律原端起碗,嗅了嗅。
一股刺鼻的气味差点没把他自己熏晕,“你们南齐人爱吃这玩意儿吗?”
“我们南齐人可不爱吃屎!”苏姌嫌弃地推开了,“是你厨艺不佳,改明儿让你尝尝我们南齐最好吃的鱼片粥!”
苏姌下意识往窗外瞟了眼。
耶律原察觉了她的小动作,也张望过去,一眼看到了在院子里拨弄萤火虫的谢浔。
“他怎么在这儿……”耶律原表情凝固,目光又再次落回苏姌身上,“你不会一夜没睡,坐这儿看他吧?你还没死心呢?”
“你少胡说!”苏姌抿了口茶。
“那你说的最好吃的鱼片粥是谢浔做的?”耶律原颇为不服气,闷哼了一声。
“我说的是事实啊。”苏姌看着他那碗腥臭的粥,实在夸不出来,将碗递给他,“要不你自己尝一口?”
“狗才吃这玩意儿!”耶律原嫌弃地避开了。
???
苏姌一时分不清他是在骂他自己做的难吃,还是在骂苏姌是狗。
尴尬了片刻。
耶律原清了清嗓子,“我们西岳人不吃鱼嘛,我当然不能和谢浔比。”
“你说的都对。”苏姌漫不经心点头附和,总不能让小侯爷颜面扫地。
耶律原看出她的敷衍,举手起誓道:“是真的!我们西岳有水葬的传统,老祖宗的尸身都入了江水,谁会吃鱼呢?
吃鱼杀鱼会被认为对先祖不敬,会厄运缠身的。”
“若非你喜欢吃鱼,我才不会冒着被人诅咒的风险烹鱼呢!”耶律原撇了撇嘴,“若我跟谢浔一样不是西岳人,我也能变着法的给你弄鱼吃。”
苏姌望了眼窗外。
好像往常谢浔都是给她弄鱼吃,很少见他主动自己吃的。
这前前后后的事联系起来,苏姌的心中越来越笃定那个想法了。
看来来自渔村的孤儿谢浔是假,来自西岳的质子耶律浔才是真。
周嬷嬷口中的谢浔娘亲,就是蘅姬吗?
谢浔杀的人都是伤害过蘅姬母子的人?
苏姌指尖敲着桌面,陷入沉思。
耶律原见她一副花痴模样,觉得无趣,径直往书架去了。
“我倒要看看姐姐你看了什么书,一夜之间又成痴情种了!”耶律原揶揄道。
刚要翻开书册,苏姌猛地夺步上前,将书册藏在了身后,“别、别看了!都是小孩子不能看的书!”
耶律原瞧她紧张地红了脸,兴趣更浓了。
小孩子不能看的书,那就更要看了!
“我可不小,都娶了八房美妾了,让我学习一下!本侯也想看看你们南齐的新鲜玩意儿,交流交流嘛。”耶律原伸手去抢。
苏姌无语凝噎。
她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屁孩探讨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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