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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姌将书藏在袖中,绕过他,往窗前的茶几去了。
可她越不肯给耶律原看,耶律原兴致越浓,跟屁虫似的跟着她,“好姐姐给我看一眼吧,我馋!”
苏姌白他一眼,“小侯爷可知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
“男婚女爱、食色性也,有什么非得藏着掖着的?”耶律原大道理倒是一堆。
苏姌拗不过他,随意摸到了书中夹着的硬物,递给了耶律原。
“这什么?”耶律原摩挲着森白如玉的物件。
苏姌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块不知放了多少年头的指骨,有些风化了,耶律原辨不清晰。
苏姌瞧他单纯得可爱,糊弄道:“这是我们南齐颇有情趣的小玩意儿,你若能猜出它是做什么的,我就给你看我的书。”
苏姌这话本是转移他注意力,敷衍他的。
可耶律原对什么事物都充满好奇,将一截指骨在手中把玩良久。
苏姌独自坐到了窗前,借着光翻看了几页手中的书册,打发时间。
耶律原拿到的书刚好就是叶家被谢浔灭门的罪证,里面夹着一封信件,正是叶青山的遗书。
字字泣血,指控谢浔的罪行。
苏姌蹙眉,目光定格在最后一行字上,“我与谢浔无冤无仇,谢浔这禽兽无缘无故将我全家赶尽杀绝,天理难容!”
“无冤无仇,无缘无故?”苏姌重复着这两个词。
不对劲啊!
当初在龙牙山上,谢浔分明告诉苏姌是叶家纠缠他多年不放,还想派人暗杀他,他忍无可忍才设计陷害了叶家的。
叶家不仁,谢浔才不义的,这怎么算是无缘无故呢?
在龙牙山上,谢浔应该没对她说谎才是。
再说谢浔就算嗜杀成性,也不会无缘无故去动灵州叶家这么大的家族,这不是给自己拉仇恨么?
谢浔和叶家的事有蹊跷!
苏姌摩挲着遗书,抬起眼皮看对面坐着的耶律原。
叶家武将出生,常年镇守边关,经常跟西岳打交道的。
说不定耶律原认识叶家?
苏姌刚想开口,却见耶律原的腿挂在椅子扶手上,仰靠着,拿指骨串起一块紫薯糕,啃得喷香。新笔趣阁
清澈又愚蠢!
耶律原感受到对面嫌弃的目光,才坐起来,“你有话问我?”
苏姌张了张嘴,又觉得问也白问。
耶律原将指骨在苏姌眼前晃了晃,“你还没告诉我,这玩意儿是做什么的,我可不会答你任何问题!”
“不愧是耶律小侯爷,一点儿不吃亏呢!”
“我家祖传的,心眼小不吃亏。”他又啃了口紫薯糕,还挺骄傲的。
是他自找的!
苏姌暗自翻了个白眼,淡淡道:“好吧,告诉你,你用来插紫薯糕的工具是指骨。”
“人身上剁下来的,年代久远,腌入味了。”苏姌又阴恻恻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