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她问了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边的那个将小胜利养大的男人低了头。
石村长摇头:“反正咱们后来都没见过小胜利了。其实在回到他过得好也就是了,其他的事情没有那么要紧。如果你们不出现,我们大概都忘了村子里还曾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你们说那人的样子,倒是和小胜利很像呢!”
他回头,将那个曾经去过京中,最后一次见过小胜利的人喊了过来:“你记不记得,你最后一次见小胜利的时候,他叫个什么名字?”
那人口中吃着细粮压成的烤饼,跑上前来,仔细地回想着:“实在是想不到了!我一直都喊他小胜利,你们说他的那个名字叫什么来着?东游?对,东游!这个名字倒是熟悉的很,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小胜利叫这个,我才觉得熟悉。我也不能和你们乱说话不是?”
聂屏书能感觉到,村子里的人到了现在,还是在护着那个小胜利的。
不过她的眼神,却看向了那个将小胜利养大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没想到,聂屏书会突然看向自己,他愣了愣,却不敢去看聂屏书的眼睛,忙低了头。
还是石村长过来道:“我们都叫他老塞。”
“老塞。”
聂屏书念叨了一下这个人的名字,然后问他:“老塞,你见过小胜利是吗?他现在叫东游,应该就在不久之前来到了石坳村。很可能不是他一个人来的,你见过他是吗?但是你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回来了,所以他躲起来了,是吗?”
聂屏书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
但那个老塞低了头不敢说话的样子,就证明了聂屏书的猜测是对的。
这下,连石村长都看出来了。
他诧异地盯着老塞:“老塞,小胜利回来过?你怎么没和我们说啊?他在哪儿?”
“我……他不让我说!”
这个老塞也实在是个老实人,他即刻低了头,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他说,有人要杀他。所以我不能和任何人说他回来了的事情,我不能说的!”
老塞急急地抬起头来,哀求一般地看向了聂屏书他们:“你们是要来杀了他的吗?那孩子……那孩子他做错了事情,是吗?他惹祸了,是吗?”
要说不是来杀了他的,好像也不确切。
毕竟如果真的是他掳走了堂堂太子妃娘娘,他就该杀!就算太子殿下再大度,也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人给自己带上一顶“绿帽子”吧?
聂屏书有些担心地看向了纪云,只看到纪云又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待到他稍稍缓了缓,这才看向了老塞:“他是否带了一个女子过来?他们二人如今在什么地方?”???.xxbiquge.c0m
老塞就是再糊涂,也看得出纪云不是普通人。
他“扑通”一下,就跪在了纪云的面前:“求您了!别找他们了好不好?那女子是真心愿意跟着他过来的,愿意跟着他吃苦的!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当初就不该让他一个人去京中的,那孩子可怜,求您别杀他好不好?我在这里给你们磕头赔罪了!”
他忽而就开始将自己的头“咚咚咚”地一下又一下撞在了地面之上,那情形看得聂屏书的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儿。
纪云也闭了闭眼,捏着酒袋的手,越发紧了几分。
聂屏书主动上前,将老塞从地上扶了起来:“旁人做错的事情,无需你们石坳村的人来替罪。既然知道他们在这里,我们就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人之常情。所以请你告诉我们他在哪里,也体谅一下我们远道而来的心情吧!”
老塞被扶起来的时候,一个大男人,却已然泪流满面。
石村长也上前劝说老塞:“老塞,你们本没有什么关系。你将他当做儿子一般养大,如今他却带了麻烦来给你。你为何还要包庇他呢?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小胜利在哪儿?你告诉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