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小胜利他不听我的啊!”
老塞也已经是满头大汗,对所有人解释:“而且他说,等他们下去之后,自然会有法子,有人会把必要的东西送到他们的手上。我也不敢问,他也不让我问。反正那一日之后,我也没见过他们二人。”
说着,老塞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在我心里,早就当小胜利已经死了!他们切了那金矿,难不成还有活路吗?”
有人会给他们送来必要的东西?
聂屏书不由地看向了沈江屿,低声道:“看样子,东游的身后有人。所以他们还在金矿里头躲着,而且你们能够得到消息,应该也要‘归功于’那些人吧?”
沈江屿颔首,眉头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的确。我们能得到消息,知道他们在废弃的矿场,也是有人将消息传给了我们。”
他倏然看向了纪云,眼中带着几分担忧:“该不会是有人要刻意将我们引来这里吧?”
这种可能性很大。
但纪云的眸色却仍旧坚定:“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她。我要听到她亲口和我说,是她决定了和旁人离开,再也不打算回到我的身边。不论如何,这一定是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的话!”https://
聂屏书明白纪云的执着。
沈江屿也明白:“看样子,这一道难关,是不得不闯了。”
——
既然得知了他们二人就在那矿场之下,纪云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将牛皮袋里头的酒水一饮而尽,纪云下定了决心:“明日一早,我们就下矿!”
石村长摇了摇头,好似想和他们说,太危险了!但看着纪云坚定的样子,他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石坳村的夜很冷,周围冰冰凉凉的石头,好像在吸附着大地之间所有的寒凉一样,将整个石坳村冻得恍若冰窟。
聂屏书有些睡不着,本想着走出去瞧一瞧这异乡的夜晚,没想到刚出了门,就看到纪云和沈江屿一同坐在旁边的石堆上正喝酒。听到聂屏书的动静,沈江屿回头,然后丢给了聂屏书一袋子烈酒:“来。”
纪云也转头,他的眼中醉意朦胧。
看到聂屏书,他却仍旧温和优雅地笑了笑:“弟妹,来陪我们喝喝酒吧!”https://
弟妹?
所以在纪云的心里,沈江屿已经算是他的弟弟了吗?
聂屏书也上前,坐在了他们的周围,然后打开了牛皮袋的木塞,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气。
沈江屿转头,一言不发。
纪云就笑了笑:“你总是和一个闷葫芦一样,以前在京中如此,现在还是如此。我还以为,回到闲花庄,能让你的性格有所改变呢!老沈啊,你如果一直都是这样,很容易吃亏的!”
吃亏?
聂屏书倒是不觉得,这男人这么硬的拳头,能让他吃上什么亏。
聂屏书也倒了一口酒在嘴里,咽下去的那一瞬间,嗓子眼到胸口仿佛都灼烧了起来一样。
呛得聂屏书忙将这酒袋子塞回了沈江屿的怀中:“咳咳咳!沈江屿,你是打算谋杀了我,然后好换一个夫人是不是?咳咳咳——”
她也只是说笑,倒是这话让一旁的纪云黯然神伤:“老沈,你知不知道,这一路我有多羡慕你?你来信上说你夫人……”
他顿了顿,没有将沈江屿信上的话说出口,而后继续道:“如今我却瞧着,你们是伉俪情深。这一路互相扶持,两人根本就不必多说什么,心里都有比彼此。老沈,我和秀丽是越走越远,你知道这种感觉,让我多心痛吗?”
纪云说……她和沈江屿的心里都有彼此?
聂屏书怔了怔,心下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
沈江屿却自然而然地拉住了聂屏书的手,然后看向了纪云:“许多事,强求不来。”
“是啊!”
纪云分明已经喝醉了,却还是强撑着将牛皮袋里的酒水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