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容面上也露出荒谬之色。
大船已然生满蛀虫,为君上者却不敢肃清,如此讽刺!
严居池望向天外的雨雾,轻声道:“若不与安王和楚太后为伍,皇帝那边也是万万靠不得的。他这些年逐渐信奉道教,沉迷炼丹修术,你身上的蛊毒也有此缘故,且宣承煜早都视我为死敌,将你视为他的人,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温容自然知道严居池不可能回过头来与宣承煜君臣修好,他们早都是隔着一层窗户纸的敌人。
严居池转而看向温容,低声道:“容儿,或许有一人,是破局的关键。”
温容不动声色,只眼底浮上一点浅淡的笑意:“我在你手心写下这人,看看你我想的是否一样?”
严居池唇边微扬,伸出了手。
温容在他掌心写下一个“后”字。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彼此眸中看出了笑意。
大雨于第二日清晨稍稍停歇,但看那连日阴霾的天,老天爷的这场大哭似乎还没到尽头。
鸿胪寺和都城府尹那边都没有阮思年的消息,倒是穆行月着人来给温容送了一次口信,让她不要过于担心。
然而,虽然没等到阮思年之事的结果,却等到了皇帝的传召。
宣承煜召严居池正式入勤政殿述职。
这个旨意新鲜热乎,传到百官耳中之时,意味不言而喻。
汝南王回大都,皇帝不冷不热了一段时日,如今叫去述职,便是在告诉众人,他有用得着严居池的地方了。
果不其然,严居池述职之后,皇帝便下旨,要汝南王正式回大都,暂领大司马一职。藲夿尛裞網
大司马,朝中所有将军的统帅。
就在文武百官猜测皇帝这一出是闹什么的时候,没几日,严居池奉上了边境递来的战报。
北亭起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