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燕迟疑,却又不得不先应下,随即又提醒:“会否太刻意了?”
“刻意什么?”
穆行月面无表情,“昨日行宫风露重,我受了风寒,有什么刻意的?”
赵小燕无话可说了。
穆行月生病的消息传到王府的时候,许从等刚好拿了人回来。
两个小的已经叫人点了穴晕倒了,至于那个大的……
陆与之衣衫破烂,被王府侍卫押到严居池书房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严居池坐在案后,正在批阅公文。
林仪被免了实权,这几日所有的公文都堆到了他的案上,新来的知州又是皇帝的明牌,虽然能应付的来,但严居池也真的是从早膳过后,就没有从书案跟前挪动了。wWω.㈤八一㈥0.net
陆与之又是忌惮,又是微微惊恐的看着那案后淡漠垂眸的男人,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跑的够快。”
许久,男人才发话,声音从容冷淡的像是在说今早的米粥不太香,“想来没有温容给你壮胆,你也不敢从王府就这么跑了。”
陆与之被这句话激的火大。
他原不是容易热血上头的人,但是这句话摆明了严居池看不起他,陆与之哪里能忍。
“王爷这话,说的我倒像是你们王府的家奴!”陆与之怒极反笑,不再顾及惹怒严居池的后果,“我岂不是想走就走?”
严居池看了一眼书房暖阁的方向——那里头安置着诸嘉和苒澄。
放下手中墨笔,严居池眸色淡淡:“诸嘉是你的徒儿,你带他去死都跟本王没关系;只不过苒澄,是王妃认下的义女,与王府千金没有分别,你掳走本王的义女,本王杀了你谁又敢说什么?”
再硬的骨头也扛不住上位者说出杀生之言那一瞬的恐惧,陆与之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严居池是要做什么。
他不开口,死死地咬着牙。
严居池轻瞥他一眼,给足了耐心把话说清楚:“温容在哪?”
“我不知道。”
陆与之回的干脆,利落。
严居池挑眉,似乎也不太惊讶。
“来人,带去水牢。”
陆与之额上青筋一跳。
在王府待了这些时日,倒是不知道什么水牢。
侍卫押着人出去的时候,正巧碰上过来询问情况的阮思年。
看到陆与之这幅落败样,阮思年忍住发话救人的冲动,进了书房。
“王爷。”阮思年拱手,徐徐道之,“穆将军去了新府邸,已然安顿好了;只不过穆将军说,昨夜在行宫更深露重,今日不太舒服,得了风寒,要跟王爷告假一段时日。”
严居池轻嗤,不置可否。
阮思年当然知道他在不屑什么。
穆行月摆明了是不掺和浑水,偏生他们这边真的也说不得穆行月什么。
毕竟穆行月跟太守知州都不一样。
正正经经的高门大户子女,拼死赚来的军功,除去那沙场浴血奋战来的骇人气势,穆行月是真正的矜贵出身,大都富贵人家子弟中的翘楚。
就算是被皇帝留在这儿给严居池跑腿,谁敢多支使她半个字。
阮思年很有些胆战心惊。
如果温容这一遭真的跑了找不回来,那穆行月和严居池的关系,谁来调节?
难道是他?
救了老命,他今天刚撅了人家,等穆行月缓过劲来不得磋磨死他?
“把这个送过去。”严居池指尖轻点了下一旁的折子,“新知州呈上来的,调查边境北亭细作的详则,让他们两个看着办。”
阮思年一听,心里叫苦不迭。
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