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也给了答案了。
这无异于是告诉穆行月——休什么假,好好干活。
阮思年硬着头皮接了过来,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走。
严居池也明白,他还有别的话要说。
“如果本王杀了陆与之,温容即使回来也要跟我拼命。”严居池看着漫不经心的,实则话语中的放纵让阮思年都沉默,“送完了东西,去把陆与之的嘴撬开。”
阮思年无奈,只能躬身行礼出去。
揣着个烫手山芋,背着个重任,阮思年一时间说不上哪个更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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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跟陆与之算不上熟稔吧,但好歹也是见了面相互恭恭敬敬的。
这会儿严居池又要他去问话,他还跟温容沾亲带故的……
这要是问不出来,他是不是也得从王府滚出去了?
想了想被打死和失业哪个更重要,阮思年揣好了公文,正了正衣冠,问了陆与之被押往何处,提了一盒饭食茶水过去了。
王府之中的水牢,其实不算大。
是后院菜窖旁边开辟出来的,小屋子推门进去,屏风挡着的后头,一溜通往地下的台阶。五⑧16○.net
一进去,就是另一番天地。
湿冷,阴暗,水滴声阵阵。
往日里阮思年干这种脏事毫无心理负担,但是今儿个,他实在过意不去。
万一,万一温容哪天还是回来了,知道他这么对陆与之,他就是有一万张嘴都说不清。
可,食君俸禄,忠君之事。
水牢里的守卫见阮思年来了,便知道是严居池派来的,沉声问过后,带着阮思年进了里头。
最里头的只有一间牢房,可以说是一池子水里头围着一圈铁笼,还没凑近就能闻到那死水散发出的阵阵恶臭味。
纵使地牢里头常年熏艾草,也不能完全掩盖那味道。
陆与之被铁链所在绞架上,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
看到阮思年,陆与之瞪大了眼睛,狠狠地挣扎了两下,铁链哗啦啦的响,他面上都是愤怒。
“你们,你们算什么正人君子!”陆与之读的书太多,根本骂不出脏话来,“我说了不知道,你们还想滥用私刑逼供不成?!”
阮思年好心提醒他:“若是昨日之前,或许能叫滥用私刑,不过昨日陛下在行宫已然说了,王爷掌管大小事务,连知州如今都得事事向王爷汇报,便算不得滥用私刑了。”
陆与之目欲瞪裂。
“先把人放下来吧。”阮思年心中轻叹,这都什么事儿。
守门的侍卫迟疑:“可王爷并未说——”
“王爷让我来审问,这样如何审?你若不服,现在去禀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