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了。”
严居池微微一勾唇,语气堪称和蔼:“劳烦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齐思这下更不好说什么了,应了一声便走了。
许久,许从才小心翼翼地过来,低声道:“王爷,还是按照原计划……”
“去吧。”严居池漫不经心,“先把陆与之抓回来。”
许从抱拳,道:“是!”
翌日。
皇帝清早启程,走的时候,决口未提温容。
严居池只当什么都没发生,恭恭敬敬的送走了人。
从行宫离开的时候,严居池叫住了穆行月。
穆行月上马准备离开,看到来通报的人身子便是一僵。
她知道,昨晚温容已经跑了。
严居池叫她,无非是要问温容的事情。
皇帝这一次叫严居池拿捏住了,连带着她往后都要听严居池的话办事,穆行月不得不去。
来到严居池的车驾前,穆行月踟蹰片刻,朗声道:“王爷金安!不知王爷寻下官来,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如今林仪被撤了实权,城中大小事务往后本王还要仰赖穆将军。给穆将军的府邸,本王已经派人修葺好了,穆将军不日便能搬进去。”
车门都未打开,严居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让人听不出情绪。
穆行月心中微微诧异。
难道,严居池不是要问她——
“是。”穆行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沉声应下,“多谢王爷挂念。”
“将军客气。”严居池轻笑一声,“将军,启程同行吧。”
语罢,王府的车夫驱动了马车,缓缓朝前驶去。
穆行月捏紧了腰间软剑,心头说不上的慌张。
她总觉得,严居池冷静过了头了。
这样子,像是不在乎温容是否离开,也像是……胸有成竹。
回到城中,穆行月充当了护卫,送着严居池的车驾回了王府,才准备离开。ωww.五⑧①б0.net
刚扭转了马头,身后便有人轻唤道:“将军!”
穆行月回身看去,只见正是阮思年。
阮思年似是有些疲惫,眼底下是淡淡的乌青。
“阮大人。”穆行月神色淡淡,“何事?”
阮思年拱手躬身:“奉王爷命令,护送将军前往府邸。”
穆行月微顿,半晌才道:“好。”
阮思年命人牵马,上去后带着人随行,一路将穆行月带到了新修建的府邸。
府邸三进三出,不算大,但穆行月一个人住完全足够,而且能看的出严居池颇为重视,下人婢仆一应俱全。
下了马,穆行月和阮思年并肩踏入府邸之中。
来到中庭顿住脚步,穆行月四下看着,不动声色。
“将军可还满意否?若是有何不满,告诉卑职,卑职回去与王爷交了差,明日再派人来修改。”
阮思年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穆行月转身,眸色深深地看向阮思年。wWω.㈤八一㈥0.net
似是察觉到穆行月的眸光,阮思年抬眸。
两人的视线短暂的交汇,阮思年又飞速的垂下了眸子。
“温容呢?”穆行月终是没忍住,“她,去哪里了?”
阮思年眉心微动,眸中也染上一点无奈的恼怒。
他抬眸,看了穆行月一眼,而后有些讥讽似的垂下眼睛:“此话,不该是卑职问将军您吗?”
“问我?”穆行月不为所动,自嘲似的笑着,“我如今也是寄人篱下,如何能知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