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实际上是刀光剑影,他们小师兄在跟邹先生,已经交锋数个来回。
好吧,这段说的有些夸张。
但事情大致就是这么一件事。
把苏亦拿来提溜一圈后,邹先生开始公布答案。
开始讲述着郭沫若先生未解决的三大难题。
“一、殷商前期,他在研究中国青铜时代分期时,仅仅提到滥觞期大率相当于殷商时期,而未作任何解说。”
“二、先周文化,他研究西周铜器铭文时,不只一次地说到,周武王以前的铜器一件也没有而感到遗憾。”
“三、夏文化问题,他认为夏代不会有多么高的文化,有的只是一点口头传下来的史影。”
好端端的,邹先生为什么会提到这个三个未解之难题。
就在学生们疑惑之际,邹先生开始说,“我当时存在一种幻想:这三大难题固然在古代文献和古代文字中都不可能得到解决,是不是能在考古学中求得解决呢?从此,我便肩负这三大难题走上了考古的征途,并且决心为此奋斗一辈子!原来我本想专攻古代文字,现在看来,古代文字既不能解决这三大难题,况且古代文字又是一项专门学问,我不可能兼顾二者,只好舍弃古代文字而专攻考古学。”
“那么后来我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就是看书,读研第一年,围绕着这两大困难,首先在书本上寻找方法。除了中外考古的一般书籍外,特别注意在中国考古学方面查寻资料。在当时,中国考古学的图书还不多,找来找去,只有四套图书是值得认真阅读的,这就是《安阳发掘报告》、《中国考古学报》、《城子崖》和《斗鸡台沟东区墓葬》。可是,我读来读去,只觉得似懂非懂,根本抓不住重点。后来我才知道,这主要是因为我还没有参加田野发掘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