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卿气得表情扭曲,她的容貌在上京城而言,不说倾城之姿,但也是称得上貌美动人。
在沈宝璋的口中,她居然是丑?
没有哪个女子听到别人说丑还能淡定得。
“沈宝璋,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王知卿叫道。
“王贵人,那你到底要不要喝药,你传染疔疮,我不会治好你的。”沈宝璋淡淡地说。
听到沈宝璋这么说,王知卿脸色变了变,她上前拿过药碗,黑漆漆的药闻起来就觉得恶心。
她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你这幅画是从哪里得来的?”沈宝璋要转身时,看到悬挂在墙面上的山水画。
王知卿警惕盯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山水画本该有灵气,可是,这里曾经有邪祟附身,最好将此画烧了,否则对你没什么好处。”沈宝璋一眼就认出这山水画就是蜚曾经藏身的地方。
如今蜚已经彻底消失,这山水画也没有没有蜚,而透出一股死气。
王知卿嗤笑一声,“简直可笑,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我的山水画,皇上才对我宠眷不衰,你分明是想害我才这么说的。”
沈宝璋听到她这么说,也不再多劝了。
反正蜚已经死了,王知卿就算留着山水画,她顶多寝食不安罢了。
就在漱芳殿的宫人病情都稳定之后,漱芳殿的门被用力地拍开。
“沈姑娘,不好了,安康公主生病了,太后娘娘让你立刻去坤宁宫为安康公主治病。”宫人着急地说。
沈宝璋微微一怔,安康公主怎么也染上疔疮?
这么多天,除了漱芳殿,外面并没有宫人有传来生病的消息,她以为已经将病情控制在漱芳殿,并没有引起大规模的瘟疫。
“沈姑娘,这边已经没有大碍,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汤御医说。
今天沈宝璋已经查看过漱芳殿所有宫人,她们身上的疔疮都已经在消退,只要按时吃药泡药汤,再过几天肯定就能好的。
“好,那就交给你们了。”沈宝璋轻轻颔首。
因为漱芳殿有疔疮的事,后宫所有人都担惊受怕、人人自危,恨不得离漱芳殿十万八千里远。
安康公主就是其中之一。
她甚至跟皇后提出干脆把漱芳殿给封死烧了,这样就能杜绝瘟疫了。
反正就死几个人,总好过连累整个后宫。
只是她这个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凌厉地呵斥一顿。
说她冷血无情,枉顾人命。
且不说漱芳殿有王贵人和其他宫人,还有太子的未婚妻,沈国公的女儿。
两个御医和沈宝璋都是为了救人才置自己危险之中。
结果居然说要烧死他们?!
简直混账话。
安康被骂得差点哭出来,她还没被太后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呵斥过。
结果到了第二天,她就发现自己身上长了红点,把皇后差点昏厥了。
“阿宝!”裴或雍已经在漱芳殿门外等着,看到沈宝璋出现,他眼中光芒亮起来。
“你没事吧?”
沈宝璋笑道,“我好着呢,只是……安康公主怎么会得疔疮呢?你们没喝我开的预防药吗?”
裴或雍望着她清减许多的面庞,不知怎么想起昨天梦中见到她全身浴血的模样。
自从认识阿宝,他时不时就会梦见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
从一开始的旖旎,到后面总是时不时看到她与另外一个男子的纠缠,最近的梦就更让他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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