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潘南,唉,这个老实人,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提他瞒着。
我从地上拿起铁锹,走到了方华的面前,还没有说话,这怂竟然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拿着铁锹指着他的脑袋,小声问道:“胡六条在呢?”
“胡,胡,胡.....”方华一改以前的嚣张样子,开了半天后,就蹦出了几个字。
我烦闷的闭上眼睛,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后,抄起铁锹就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一下,两下,三下!
“胡总在安康别墅!求求你了,别打了!”
怂娃的脑袋成了血葫芦后,终于开了口。
安康别墅?
我看向老安,这些年我不怎么在河川待,还真不知道这个地方。
“问老牛呗,老牛开发的。”安子辉不紧不慢的说。
老牛十分尴尬的冲我笑了笑。
“胡总,地方就在县城西头,不远.......”老牛说,“我刚才已经给六条打电话了,打不通啊,估计还睡着呢。”
我暂时不管老牛开发的别墅为啥有六条一栋这个事,又拿起铁锹问方华:“我爹的坟?怎么回事?”
“胡,胡,胡总让我拆的,他,他,他说,这是块明堂,不改**,那什么什么,可惜了........”方华捂着脑袋,浑身颤抖的说。
我楞了一会。
哦,对了,当时看地的说过,我爹这个,是什么什么招财的明堂.......
我心里又是一阵抽搐,不自觉的拿起铁锹,又朝着方华的脑袋砸去!
“明堂!明堂!明堂!”
三下,方华的脑袋彻底看不成了,不过这怂真硬,就这还不晕?你倒是晕啊,不晕我怎么收场?还真想让我取了你的命?
“八万,不能打了,众目睽睽,你想打死人嘛?”这个时候,唯有老安上前拉住了我。
“安叔,说吧,潘南不敢说,你也不敢?”我扔掉铁锹,无奈的问。
“唉。”老安叹息一声。
原来,胡六条任职之后,前几年因为要上大学,就没有真正履职。三年前,他毕业回来,正式出任蝴蝶煤矿的副总经理,接手了财务管理。一开始,他干得不错,仗着嘴甜会来事,很得煤矿职工的欢迎。
没想到,屁股坐稳后,他就开始出幺蛾子,先是通过交际,与集团各子公司总裁、各事业群总监、部门主管、子公司负责人等交朋友,拉关系,然后又背着我,软硬兼施的找鞠玉,给和他关系好的“兄弟”升职。就这样过了一年,胡六条通过这种不显山不漏水的关系网,竟然从最初的“胡总”摇身变成了“小胡董”。
称呼变了,野心也大了,明明只是煤矿的股东,却经常摆起集团的股东身份,还几次威胁鞠玉——骗她说,我刻意留下的“高级总裁”,其实就是给他留下的.......
再后来,他因为投资失误,拿着鞠玉批给他的五个亿去搞房地产、度假村、游乐场等,全部陪了。好在这些年集团的收益较好,鞠玉为了不担责任,愣是给他把屁股擦了个干净。
如今,他手里就剩下这个农旅公司的项目,他也觉得这个项目必须挣钱,索性就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确实赚钱!用这种方法搞建设,能不赚钱就见鬼了!
我恶狠狠的盯着鞠玉,鞠玉被吓得花容变色,小张也是一脸无奈。
对于胡六条的做法,其实集团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大家都不当回事,有些人甚至以为我是在用这些钱培养他。而事实上,胡六条的胡作非为绝非一点,他还多次插手集团的采购和投资,光吃回扣就不下一个亿。
很好,真的很好,他胡六条其实就一个私生子,连继承的资格都没有,可如今,却被这帮子没脑子的人供着,还当成大腿给抱着。而最让我伤心的是,当年跟着红果的人,竟然全都倒向了他,连老牛这样的“功臣”,也甘愿伺候起了这位新“六爷”!
不知何时,六爷的威力越来越大,原北京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