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胡总的新身份说出去,记住了,顾岳现在是胡总的另一个名字,胡总不希望外面的,不相干的,比如pt公司的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清晨六点,天已经彻底亮了。
石头指了指远处正在拆厕所的我,忍着火气给方华还有那个王经理训话。
今早四点,把所有事情想了一遍的我,安静的给石头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给我送点工具过来,老爹的墓碑总不能一直在别人家的厕所墙上啊。
随后,鞠玉来了,小张来了,就连范县的县长都来打了个招呼,问清楚事情缘由了,低估了一句“这是你们家事”后,就浑身松快的离开了。
潘南来的最迟,一过来就规规矩矩的跪在一边。
至于方华和剩下的人,再知道我就是胡八万后,吓得差点跑路——前几天逼死九爷那件事,他们不是不知道。
等老安、老白、老牛等老东西们也拄着拐、坐着轮椅来了后,看着我爹的坟墓,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人虽然都来了,可没一个人敢上来帮我的。
其实也有,昨天给我搭话的那个嚣张的工人就碘着脸上来,被我一铁锹盖了脑袋,流着血跑开了。
他们都知道,我这会就是魔鬼,红果不在,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劝我。
拆厕所是个力气活,我一夜没有吃喝,力气自然不行。m.
好不容易把我爹的墓碑扒拉下来,就已经累的不**样了。
坐在墓碑边上一边喘气一边看石头,石头立刻心领会神,从车上取了一瓶水还有一包饼干递了过来。
“胡董…….”石头见机刚要说话。
“滚!”我看都不看他一眼,开口就是一个“滚”字。
作为土生土长的范县人,尤其是这块地后面就是他老石家的村子,我就不信他石头啥也不知道?
孙子,和我玩韬光养晦是吧?
今天,收拾你。
石头和我处的时间长,也是最了解我的人,听了我的一身“滚”后,立刻学着潘南一样跪在了地上。
这下好了,大家都指望石头劝我,可石头这一做法,倒没有人敢再上前劝我了。
我喝足了水,吃完了饼干,从工地上扯了一根长绳子,绑在墓碑上,然后自己拖着往前走。
这里距离我爹的墓不到三十米,可我一次只能挪半米,然后就又得吸气聚力。
“胡总,我有话说!”
我拖着碑从潘南面前经过时,他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胡总,我老潘五十多岁的人了!我,我有话要说,说完了,我一头撞死在这碑上都行啊!”潘南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潘南,我把家底都交给你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看着他哭的恓惶,我思考再三,还是准备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胡总,我虽然是这煤化的总监,但是,但是这个农旅公司不是我搞的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这片土地的主意!”潘南委屈的说,“我的胡总,就是一般收地,没有主家的点头,谁敢拆人家的祖坟啊.......”
昨晚老爹的坟墓被移,我气得差点迷了心眼,这会被潘南一哭,眼睛渐渐恢复清明。
是啊,咱们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就算是以前,没有主家点头,衙门也不敢乱拆坟墓。中国的传统思想里,死者为大!这种伤阴德的事情,是个有脑子的就不敢做......
除非,本家?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悄悄躲在明珠白吃白喝多年的混蛋,一个除我之外,唯一能做了拆坟这个主的人。
不知道你们还记得吗?
我爹不在的那年,我意外知道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我爹在外面其实还有一个私生子。
是的,他叫做胡六条,我爹不在那年,他的母亲带他来闹事,后来被安子辉做主,用一百万给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