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空远洗澡出来之后他们就陷入了沉默,一直到第二天一早,导游来接他们的时候,他们才重新回到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一切照旧。
他们去了阳关,在那里尝试了射箭。
一次二十块钱十支箭,一次射中靶心可以免费再获得十根。
汪宁渊也算是练过的,虽然说不能达到命中率百分百,但只要发挥得好,百分之七八十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这时候,汪宁渊非常感激除了练习枪、棍等武器外还练习射箭的自己。
他们只付了二十块钱,就在那射了个痛快,直到秦空远和陈旭阳没体力了,汪宁渊才意犹未尽地跟旁边快哭了的工作人员说他们不玩了。
工作人员没想到来的游客里有硬茬子,更没想到一个练家子居然会瞧得上他们这些外门汉的小打小闹。
不过他们这里倒也没亏,汪宁渊年纪小,却十射八中,导致路过的游客都以为很简单,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一个个都意气风发地交了钱,然后亏得一干二净。wΑpkān伍lα
要不是汪宁渊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他们还真以为这小孩儿是他们的托。
汪宁渊:诶嘿_?☆
这时候他们已经从青省挪到甘省了。
他们去了鸣沙山,去了月牙泉,天气燥热,只要有太阳的沙漠像是烤笼,把他们蒸得认识到了什么叫做汗如雨下。
他们骑了骆驼,大骆驼踩在柔软的沙子上,一摇一晃。一开始陈旭阳还担心会摔下去,可逐渐适应后,他就跟着心大的秦空远汪宁渊一样,懒散地坐在骆驼背上,听着驼铃声,看日落。
金色的余晖洒满山坡。
他们交了钱,让牵着骆驼的男人帮他们同骆驼拍了几张。少男少女们仿佛没有忧愁,露出大大的微笑,有些傻气地举起剪刀手。咔嚓一声,这瞬间定格在相片里。
这张照片也成了未来汪宁渊最重要的收藏之一。
他们还去了敦煌,看到那九层塔,进入了载满历史气息的莫高窟之中。不同的石窟的不同褪了色的画卷,像诗篇,如泣如诉般讲诉了他们的故事。
汪宁渊觉得,她好
像看见悠悠历史中的他们了。
由于秦空远对历史不感兴趣,所以他们没买的票,只能看八个石窟。好在汪宁渊的运气向来不错,讲解人员是个有耐心的,带领着他们把攻略中重要的石窟能看的都看了。看書溂
看着汪宁渊撒娇般缠着讲解人员询问历史,然后又和几个老大爷讨论起来,秦空远不感兴趣,又不愿打扰,便扯着陈旭阳小话。
可没想到,在第二天,他们去看了《又见敦煌》这个大型实景的表演,秦空远看的是热泪盈眶,甚至在那王道士撕心裂肺,说他也是没办法的时候,和着现场的哭声,搂着陈旭阳号啕大哭。
一直到演出结束了还没有恢复过来,一下子从他们三个中最不屑的,变为了最虔诚的。懊恼着他自己为什么昨日没有好好听。
“辟邪,你懂的最多,王道士到底有没有做错了啊?”秦空远回到旅馆还是有些不开心,他专门上网查了与那王道士相关的文章,尽是批判。
“你说呢?”汪宁渊反问。
这是个无法言喻的问题。
说王道士没做错吧,从国家文物丢失历史的角度上来看,他把文物大批贩卖,这是错误的。
可说他做错了吧,这些佛教文物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却是由他一个道士守护,道士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求人人不来。
“我不知道。”秦空远声音闷闷的,他短暂的人生里遇到最复杂的事情就是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这种宏大的人类性的问题,他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汪宁渊小声说。
看着陈旭阳一脸吃惊的表情,她光棍地耸耸肩,表示她只是个书看得多了点的孩子罢了。
“我们明天再去看看石窟吧?我想好好看看。”秦空远询问同伴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