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孩的拨浪鼓摇晃,稚嫩地声音响起了一声声地童谣:“灶台倒,道宫塌,产阴灵,误良辰,死人生、生人死、鬼抬人。”
我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婴孩还一直朝着我笑,让我越发觉得诡异,大声地嘶吼道:“你唱的这童谣什么意思?啥叫灶台倒、道宫塌、产阴灵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误良辰,死人生这话又是从何说起,生人死,是要害死谁,鬼抬人,又是抬谁呢。”
听的我满身的寒气,什么话。
这孩子摇晃这拨浪鼓,一片昏黑之中,我眼前只能看见他,偏偏他摇晃着,小跑到了我的身后。
忽然他稚嫩的声音说道:“拍生人喽!”
我正纳闷是什么意思呢,后背却传来一阵根本忍受不住的疼痛,脑袋晕乎乎的,只觉得自己意识一下子就不清醒了起来,彻底迷愣了过去。
昏睡之前,我死死地把这小孩嘴巴里的童谣记住了:“灶台倒、道宫塌、产阴灵、误良辰,生人死、死人生,鬼抬人!”
等我渐渐有意识的时候,却是身旁人的急切呼唤声。
“初九!”
我睁开眼睛,一张惨白的脸,断耳的筋腱跳动,他的背后是黑乎乎的棺材,看起来瘆人。
余光瞥了一眼,徐文申、何断耳,一个个目光炙热,也都在我身旁守着呢。
这……还在放棺材的房间里头,那婴孩,无影无踪了?看書喇
“初九,你嘴巴里头一直吆喝着呢,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一下子清醒了,把小孩说的童谣,复述了一次,睁圆了眼睛,问大家伙有没有听过。
徐文申却摇着脑袋、何断耳等人,也更是从没听说过。
这么说,刚刚的一切,不会是一场梦吧。
不对,绝对不可能。
那孩子的笑,我现在还记得清楚,尤其是最后说的拍生人,朝我的脊背后头,用力地拍了两下,打死我也忘不了。
重重的拍了两下,我忽然想了起来,至少得有一道印子吧?
“徐叔、何叔,把我衣服扒开看看,是不是有一道印子。”
徐文申一皱眉,他走到了我的身后,一把拽开了我的衣服。
“怎么样?”
我余光看了过去,徐文申脸色煞白,舔了舔干瘪地嘴唇说道:“初九,两道血手印,都是孩子的手,长宽不过五六厘米,可那么小的小孩,怎么有力气拍出来那么深的一道血印,到底遇到什么了,初九?”xyi
这让我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这绝对不是假的,是真撞见了麻烦。
我说道,灶台倒,好理解。道宫塌,也好理解,产阴灵,死尸下出来的孩子,也叫做阴灵,我也能差不多懂意思。
误良辰,误的是什么时辰?
死人生,尸体还能活过来?这绝对不可能,除非是没死干净。
生人死,死人什么时候没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
鬼抬人,也就是死人抬活人。
这一长串话,倒像是讨死狗说的死咒一样,有那么一点下咒的意思,是想说我见了这些,也就该死了?
我回房间的路上,跟徐文申、何断耳他们讨论了一番。
都没听说过什么叫做拍生人,我们心里一盘算,什么拍生人,也就跟讨死狗的下死咒差不离。
我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可这种死咒,防不胜防。
哪怕再怎么提防,该出现也是一步步都会出现。
只要提防着死招就好。
我也没有太过着急,反而说起来了另一件事情,就是我打算用安魂烛里的蜡,代替红三娘所说的辅料。
说干就开始干,我炼香,也把它们都添入了这火炉里头,火烧的旺,里头的声音也就噼里啪啦的响动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