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元华不是仗着乔家主的人猖狂么?咱们就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来。”
“怎么说?”
“这办法,是郑世龙活着的时候用过的。也缺了一样玩意,要是不能让凶煞听话,这一招就使不出来。”
我从兜里摸出来了手机,一通电话打给了红三娘。
一开口,我就问她,当时郑世龙是怎么让那些凶煞服服帖帖,而且都不闹事儿的。
红三娘两三句话,就跟我说清楚了法子。
郑世龙当年,主要还是凭人情。
可这些凶煞,在外头久了心里怨气就会滋生,难免会失控惹事。针对这一点,郑世龙动了些手段,凝出来了一种香。
只要在炼香的途中,添上黑狗血、驴蹄子,最关键的还是清神静心用的一个辅料,可说到这里,红娘就说不下去了。
这辅料,郑世龙生前倒是想跟她讲,只是她一个结冥婚的红娘,哪怕是学了这手段,也端不起来这碗。
没用啊……
我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皱眉。
话是这么说,可红三娘要是不知道这辅料,我就更不知道了。
要是没有这香火的话,我怎么管得住凶煞?要是怨念滋生,误伤了生人。看書喇
我就不成了那邪门外道的三脚猫先生了么?
电话掐了,我还没忘这事,凶煞是双刃剑,要抓得住,才能用!
等我们回了王芬殡仪馆,天色也暗了下来。
我在床上躺着,望着冰冷的天花板,正发愁呢,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血。
我看见了一地的血,从悬崖上流了下来。
直勾勾的淌了一地,我从血上看过去,是个死人,脸我也很熟悉,正是我父亲,他脖子上一个血红的疤,指着我的鼻子怒骂说道:“不孝子,我教你的罗家手艺,看你是忘了一干二净!”
被骂了一句,我爸手就冲着裤腰带摸了过去,要拽出来拿着抽我。
这给我吓了一哆嗦,我爸的裤腰带,从小就是我最害怕的事儿。
吓得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汗水给我脊背都打湿了。
我却在想,父亲跟我说,我爸罗家的手艺都忘了,是什么意思?
这些日子里,不少次我遇到了生命危险之前,我父亲、爷爷,都会在梦里出现,总会给我说一些话,关键时候都能救下我的命。
现在说的,恐怕也跟我近期遇到的事情有关。
难道说,是指红三娘说的那辅料,我罗家手艺之中也有过?
用来治凶煞,化煞的。
我想了想,安魂烛的蜡,我要是把它添入这个香火之中,一定能化煞。
对啊!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就没想通呢。
“啊……”小婴孩的哭泣声,由小到大,还伴随着一阵忽然而来的尖锐嚎叫。
这种哭声,让我想起来了小时候邻居家的孩子挨了打,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勾勾地哀嚎哭泣。
我现在听这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声色又有一点不同。
没有小孩子的生气,只有怨气。
声音听起来沙哑的劲。
这还不是从窗户里传出来的,那就是王芬殡仪馆了。
我们走去终南山的时候,王芬也去了,这王芬殡仪馆的生意也关了,只有一些空棺材在里面放着。看書喇
王芬人也去了终南山。
现在殡仪馆,哪还有什么别的活人和小孩。
难不成,是这地方闹凶煞了?
我可很久没见过有凶煞闹到我们头上来,从青麻布包里面拎出来了哭丧棒,从床上爬了起来。
摸着门把手,我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