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草簌簌响声浪涛拍岸般,听得我心神不宁。
我越紧张,也就走的越小心,生怕在途中遭遇讨死狗袭击。
恨不得多十几双眼睛,把这四面八方看个清清楚楚。
只可惜我没那么大本事,只有小心翼翼地盯着这片看不太清楚地荒草丛。
它每下摇摆,都像是跟鞭子抽荆在我身上,蜇的我疼痛不已。
只是等待它摇晃了一阵,居然就无声了,再没啥动静。
看来真是风吹了一下,是我心里太多疑了。
这让我松了口气,接着往山下走去,我一双眼睛像是鹰隼似得盯着荒草丛以及树后方。
讨死狗能躲的地方就这么多,如果它要在这一次镇李旺的旅途中动手,那他肯定会选个我们都不留神的时候。
我心底这么想着,倒谨慎起来。
渐渐的下了山,花岗山下雾气多,临走的时候我望了一眼那座矮小的山峰。
它叫做栗山,这阴厉十足的模样,我深深地刻入了脑海中。
哪怕千锤万击,我也不会忘了它的模样。
“初九,接下来去哪?”徐文申开口问了声。
八仙也都止步,晁方也等待着我的话。
镇压李旺的事情,也只有我这个看事儿先生知道该埋在哪里,该去哪座山。
无论是八仙,还是缝尸匠、打更人。
这会儿都等着我的话呢。
来花岗山之前,我在手机上把这附近的山势走向,认真的看了很多遍。
有一座山峰,定有纯阳之山,所在的地方,很适合镇压李旺。
我去丑酉山的时候,途中偶遇过一次连绵的山脉,只是峰地偏僻。
陡峭路险。
只是虽然路途陡峭险阻些许,却恰巧适合镇压李旺。
它这山峰叫做牛关峰。
上次去的时候,它山峰的模样,就像是个趴在地上的老黄牛。
“我们要去的,就是牛关峰。”我很认真地说道。
晁方点点头,徐文申脸上也开始思忖,似是在想这地方在哪里。
不过他们都没有异议。
虽然上次花岗山镇压李旺出了事情,可没有任何人怀疑我堪舆阴宅的专业性。
罗氏堪舆这名声,是我罗家好几代人,一点一滴养出来的名声。
我伸手攥着哭丧棒,拔腿朝前方走去,只是略有些酸疼。
这么走了快一天,连口饭都没吃到。
我骨头快散架了,又饿又乏。
只是我脑子里只要一想到李旺快要被我镇压在这牛关峰当中,再也无法出来作乱。
我浑身就又充满了干劲,像打了鸡血似得。
牛关峰离我们还是挺远的,走的时候我注意着泥泞道上每个能藏人的地方。
这次要去镇葬李旺,所以必须步行出去。
我领着八仙,令人庆幸的是晁方不用扛着死尸跟棺材那沉甸甸的重量,不然一天的奔波他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晁方只用双手捧着那块烂木头就行了。
我们就这么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讨死狗到底是没有来作乱。
甚至没有任何波澜,走起来一帆风顺。
我们离牛关峰或剩几百米,我远望过去,这山
峰土扎入土且不论。
单单看这起伏山脉连接,就像是老黄牛站着在地上。
从最开始的牛脑袋,像是在低着头吃着草。
后面身子一片平坦的连贯,直至引出来最后的尾巴根摆动着。看書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