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有些过于尖锐了,老鼠的叫声一般不会很刺耳,尤其是白天。以前只有农村用老鼠夹夹住老鼠的时候,他才会在那短暂的瞬间发出声惨叫。
现在吱吱的惨叫,而且并不是只有一两只,有密密麻麻的一堆!wΑpkān伍lα
我低头冲着脚下看去,地上竟然爬满了老鼠,抬着头面漏凶光,好像我们杀了它全家似得,令我头皮发麻!
这老鼠的毛色都有些枯黄了,身上还沾着一些泥土,它们跑过来的时候步子也有些僵硬。
我心里发毛,这好好的坟包附近,哪里来的老鼠呢。
“呲!”嘶戾一声尖叫,老鼠跃起,冲着我们挠了过来!跟之前那只黑猫一模一样!
我心中一悸,这肯定是讨死狗动了手脚,手摸向青麻布包,我直接把哭丧棒抽出来攥在手心,冲着老鼠当头打去。
这老鼠跟黑猫比起来差远了,当头一棒,就直接打昏过去!
可是没用啊!
虽然它们看起来弱了一些,可是架不住它们数量多,密密麻麻的,根本收拾不完。
“砰!”何断耳攥着棒槌,用力地敲锣。
老鼠步伐只是停了一瞬,便嘶戾的叫起来,接着往上扑。
何断耳脸色不怎么好看,他低沉地说道:“老鼠是啃着尸体长得,不怕打更人的敲锣。”
我心里一惊,要是连打更人敲锣都镇不住这群老鼠,那我们岂不是没办法对付他们了?
徐文申往前迈出一步,他的手直接奔着老鼠爪了过去,握力惊人的他,一把竟直接把老鼠捏死了过去。
我这才看清楚,原来徐文申手上捏着一根银针。
怪不得一下就能把老鼠废掉。可这也是于事无补,这老鼠太多了,从坟包缝隙里一个劲的往外钻,根本看不清楚有多少。
地上全是老鼠,我不断地挥舞着哭丧棒,打着往外身上扑的。
刘载物不知道用了啥法子,他站着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老鼠冲他撕咬的。
何断耳不敲锣了,拿棒槌奔着老鼠的脑袋打。
这样下去也没用,老鼠太多了,我们得往后退一退。
往前进是水流,刘载物说的宜山忌水。这破地方山峰虽然是阴没之地,可水我也不想掺和。
反正只要守着讨死狗的老巢就行,我后退几步照样能守住。
“徐叔,往后退。”我说了一声,就开始往后走。
徐文申眼观八方,耳听四处。小心翼翼地盯着这批老鼠,开始慢慢的往后退。
何断耳冷着脸,手上捏着棒槌。
我余光瞥了一眼,却发现刘载物没有着急往前走,而是出神地盯着我兜里的龟甲,这让我有些疑惑,只是现在情况紧急,我也没有多想
。
“断了耳朵、断了手,还敢多管闲事,不怕把你们命管没了?”冷冷地一声质问,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看去。
正是刚刚戴着草帽的老翁,他枯瘦无比,眼底闪烁着寒光,说话明显是冲着徐文申和何断耳去的。
我无意中往他脚下瞥了一眼,居然没有穿鞋子,是光着脚踩在这里泥土路上。
嘶。
我倒吸了口冷气,心里喃喃地说道,死讨的讨死狗连鞋子也不穿了。
这老头,肯定也跟讨死狗有些关系!
我冷冷地看着这老翁,讨死狗已经来烦了我很多次,这次我一定要给他灭了!
何断耳根本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唬住,拔腿往前走了一步,铁锣奔着他的脖子就削了过去!
老翁眼疾手快,将何断耳捏着铁锣的手攥住,一拳就冲着他肚子砸了过去!
何断耳挡也不挡,抬起另一只手,棒槌就往讨死狗头上砸去。
就这么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