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讨死狗现在就这么难对付了,要是再让他聚集阴气下去,那还得了?
最好是趁早把这个孽畜除掉,免得夜长梦多。
既然已经决定,那就不用再磨叽了。
我正想拔腿往前走的时候,何断耳突然开口说道:“我来走前面。”
语罢。
何断耳就把敲锣的棒槌和锣都拿了出来,最先打头阵。
我就挨着他后面,跟徐文申并肩而行。
刘载物距离我们有一段距离,而且眯眼看着前方,我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这公墓距离我们还是挺远的,最关键这里是土路,大多崎岖不平。
何断耳在前面探路,我们跨过了一道道凸起的小坟包,就这么一路平蹚地往前走,没一会儿。
我看见个戴着草帽的老翁,手搭着腿坐在地上大喘气,似乎是受了伤爬不起来一样。
老翁也同时恳求地看向我,一双眼里尽是软弱,似乎是想让我扶他一把。
我们两现在离的很近,他就靠在个矮个子坟包上,比四周的坟包都低一些。
“小伙子,你扶我一把。”老翁喘着粗气,声线有些厚重地说道。
我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扶他。
“砰!”一声敲锣的声音,震的我一悸。
何断耳转身回头,两耳处的筋腱跳动不停,他冷冷地说道:“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尘归尘土归土。”
老头撒泼了起来,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我蹩眉,也意识到了不对,忙往后退了一步。
这老头见此状,哀叹天地不公。
何断耳冷不丁说道:“这地方不太平,别乱搭话。”
我心一惊,这老头听到这话,咒骂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丧良心的年轻人,你们一点公德心都没有!敬老爱幼都不知道!我倒在地上都不知道扶起来,以后你们死了也没人收尸。”
这听得我心惊胆颤。
何断耳理都不理,冷冷地说道:“不要管他,走。”这话说完,他拔腿就往前,我忙赶上去。
这老头我们都走了很远,他还在后面咒骂。
我回头往后面一看,哪里还有什么老头,只有一个破烂矮个子坟头,还有个草帽挂在坟包上,随风乱颤,隔着远了,看起来还像是个老头趴着。
我心里顿然发毛。
心中突然想起了刘载物说的话,地低一尺,阴长三丈。这坟头可不是比其他土包低许多么?
我沉默不语,不再多说。
何断耳领着我们接着往下走,路上全是坟包,不过都很高,
而且也再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主要是何断耳在最前面走着,拿着敲锣打鼓的家伙什,光一眼看过来,就硬的惊人,哪有什么祟物不怕死的骚扰我们。
何断耳时不时还冷声地说一声,“夜有夜路,白有白道,互不干扰。”
这话在我耳边听来,都有一股惊惧感,更勿论旁人。kánδんu5ζá
我们速度不缓慢,但也并不快,慢慢推进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终于来到了这公墓地势最低的地方,按照刘载物所说,也就是阴气最重的地方。
“到了,这就是讨死狗的老巢。”刘载物平静地走向最近的一个土包,这是最矮小的土包,而且根本没有碑铭,只有最简单的泥土包裹着。
“这就是阴气最重之地,此地便是他的老巢。”徐文申也点头附和说道。
他们说话,我侧目看着这周围的水流山势。
这公墓最远处刚好是这条路的尽头,连着一道小河流往下顺走,而且再往上看还有一座山。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