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被李正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边扇了一耳光,下手之快,力道之狠,为王庆和安伦勐所平生未见。
王庆足足愣神了五分钟,才回过神来,摸着脸、呲着牙大叫道:“王八蛋,你竟敢打我!目无尊长!目无师长!你——你——要造反啊!”
安伦勐忙冲到王庆和李正坤中间,对李正坤道:“你怎么能动手呢!不管怎么说,他是学校副校长,也是教授、博导,高级知识分子,你仗着年青力大,殴打师长,实在有辱斯文!”
王庆道:“安伦勐,你这是为他开脱,他哪里是有辱斯文,分明是寻衅滋事,蓄意报复,是犯罪行为!你给我作证!现在就报警抓他!他将会被学校开除,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是桑大学生!乡下杂种,你也配读桑大!从现在起,你的人生将开始走向失败,陷入灭顶之灾,你一辈子都将一事无成,人生永远是一片黑暗!”
他掏出手机,拨打号码时手抖得很高,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也许二者兼有。
李正坤一伸手,将他手机抢过来,使劲在床头金属横栏上敲打,没两下,手机屏幕便应声破裂,碎渣四溅,亮着的屏幕也熄灭掉,眼看着报废失用。可能王庆的手机不是华为,一点都经不得摔打。呵呵。
如此恶劣粗暴的人,王庆恐怕是头一回遇上,满腔蔑视和愤怒变成恐惧和彷徨,搬救兵似的看向吉苗苗,吉苗苗早吓傻了,呆立着不能动弹;他又看向安伦勐,安伦勐将他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挺胸面对李正坤。
“还是老安有担当、讲义气!”躲在安伦勐身后,王庆稍觉安全,对安伦勐万分感激。吉苗苗呆站在远处,他也顾不得了。面对强敌,面子和娇妻皆可抛。哈哈哈。好在李正坤没下步动作,似乎暂无继续为难他的意思,王庆又心中稍定,捂着肿胀热烫的双颊,再不敢出声。
听见动静,有巡房护士过来,在门口张望,李正坤瞪眼道:“我们有事情要谈,不按铃,你们不要来打搅!”见他满脸凶气,女护士又见其他人都没有言声,便知趣地离开。
李正坤关上房门,对安伦勐道:“老安,我问你,当初在殡仪馆,昌星生刀伤王庆,曾当着众人说道,他并非自己跳楼自杀,而是王庆趁其不备,将他推下楼坠亡,你当时在场,这话你也亲耳听见。为什么警方没有追究,让王庆这个王八蛋还在人五人六地当副校长,居然还要娶我们费心费力搭救出来的女学生?”
安伦勐道:“昌星生是说过此话不假,警方也做过调查,但昌星生说完此话又死掉了,无法按正常程序提供证言,警方也没找到其它证据,自然无法仅凭昌星生一句话便定王副校长的罪。至于吉苗苗跟王校长,女未婚,男无偶,二人你情我愿,又不违法,旁人怎能管得?”xyi
李正坤道:“你情我愿?我不想信。”
又问吉苗苗,当真愿意嫁给大她接近三十岁的王老头,还是另有苦衷隐情,若有,尽管讲来,他给她作主。
吉苗苗说她跟王庆已拿结婚证,二人如今是合法夫妻。剩下便只哭不言。
安伦勐道:“既如此,木已成舟,你又何必横插进来胡搅蛮缠。”
李正坤迈步向前,安伦勐紧张地道:“李正坤,冷静!”
李正坤拨拉开他,一把薅起后面的王庆,王庆双眼惊恐,极力稳住神:“你要干什么?”
“从此时起,老子向你下战书!扇你这两巴掌就是讨伐你的檄文。我知道是你将昌星生推下楼,警方找不到证据,我去找,能不能找到,就看你小子运气如何了。你就自求多福吧。呵呵。”
王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昌星生是自坠而死,警方勘察过现场,已经作出结论,并未找到我推他下去的证据,因为我没有那样做。也无推他下去的理由。他坠楼之后,老安他们保卫处先到的现场,我是接到老安电话才赶去,怎会是我推他下楼呢。昌星生‘死而复生’,脑子一片糊涂,他的话怎能相信。再者说,昌星生之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找‘证据’来陷害我?”
李正坤道:“你当初在昌星生的刀下,可不是这么说的。昌星生的死跟我没任何关系,你们之间的勾连瓜葛我也不感兴趣,因为这些事不是我的责任。但你娶吉苗苗,便是抽我的脸,老子便要寻你的晦气,弄清你为什么要杀掉昌星生,是灭口还是泄愤,亦或想掩盖什么?”xyi
王庆心中悚然一惊,暗道:怪不得安伦勐忌惮这小子三分,原来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