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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回来了?我孙子呢?”
费宣道:“被抓走了。给我们三天时间筹钱,筹不到,儿子就回不来了。”他声音发抖,就象凛冽寒冬穿着单衣站在雪地里。
薛涛哇地一声哭出来,倒在地上。费宣没看见似的,机械地走进屋来,费明玉喊他也不应。费明玉只得扶起薛涛,将她扶到沙发上。薛涛哭得抽噎哽咽,差点没断气。
费宣道:“爹,我们活不了,打开煤气全家自杀吧。”
“你胡说什么——”费明玉喝道。
费宣象没听见他的话,向厨房走去。经过李正坤身边,李正坤放下酒杯,站起身啪啪地狠抽了他两耳光。
费宣嘴角流血,用手捂着腮帮:“你要怕,你就走吧,不用陪着我们殉葬。”
李正坤又甩了他两耳光,打得他站脚不住,跌倒在地。
费宣爬起来,说他们刚过海峡,火车在一个站上停住上客,就有一伙人上来寻着他们,强行将他们带下车,从他怀里抢去儿子费真宁,警告他们不许叫喊、不许报警,否则当场就给儿子收尸。又命他们赶紧回南口筹款还债,要不然就永远别想见到儿子。费真宁要哭闹,被那伙人戴上口罩,口罩上似乎喷有迷药,费真宁便晕睡过去。现在也不知儿子是死是活。两口子心如刀割,又毫无办法,只得改坐渡船,回到南口市。
听了费宣的讲述,费明玉也一下跌坐在地上,用菜刀拍着地板喊道:“自古欠债还钱,他们凭什么绑架我孙子!这帮人真是丧心病狂!他们要是在跟前,老子两刀砍碎这帮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