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
六十门火炮几乎在同一时间开炮,其发出的后坐力,令排水量过千吨的战列舰都平移了数尺。
郑世默与郑芝虎两叔侄,都紧紧的抓住栏杆。
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看向两千米外的那两座炮台。
哪怕被海风吹来的硝烟扑面也一样。
两百多颗实心铁弹,经过两秒多的时间飞行,终于是落到了那两座炮台周边。
瞬间,平静的地面便沙石乱飞。
带着巨大动能的实心铁弹,在较为松软的沙石地上,一犁就是一条数尺深宽的沟壑。
直到犁出数十米远,这才因为耗尽动能而停下来。
岸防炮台周边平整的沙土地,仅在呼吸间,已然变了大样。
而岸防炮台这次可就没有上一轮那样,仅中一发那么幸运了。
由于岸防炮本身就十分巨大,所以,安置了四门岸防炮的炮台,更是不少于十来丈宽。wǎpkānshμ5ξa
石头砌成的炮台,被不下三十颗带着巨大动能的实心铁弹,打得碎石飞舞。
大块大块的石头也直往下掉。
一颗铁弹,至少击出一个深近两米的大洞。
炮台上面,这次没能像上一轮那样幸免铁弹的光顾。
两座炮台分别遭到了一枚与三枚铁弹的袭击。
仅一枚的是郑森他们的战列舰上打出来的。
只见一枚铁弹在炮台上擦着石板划过,立即便冒出一股似烟雾的粉尘。
铁弹或许是感受到地面的弹性,它又反弹了起来。
在离地面两尺来高的地方直接穿过了炮台。
一个荷兰炮兵,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在那枚铁弹穿过炮台后,他只感觉自己突然就矮了一截。
脑子也有些进入懵逼状态的感觉。
原本与同伴一样高的他,此时只能平视到同伴们的腰间。
想要再看别人的头部,那得抬头仰望才行。
不过,这些仅仅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很快就发现了到底为什么会如此了。
因为,他的双腿已被从膝盖上面齐齐削断。
地面
上的血迹,也在快速从他的双腿处蔓延开来。
显然,他就是被刚刚那颗跳弹削去双腿的倒霉蛋。
与之相比,另一座被三颗铁弹光顾的炮台上就血腥多了。
三颗铁弹过后,虽然没有在炮台上面留下残肢断臂,也没有铁弹击中那四门巨型岸防炮。
但是,整个炮台都有一瞬间笼罩在血雾中。wǎpkānshμ5ξa
等到一阵海风吹过,那些原本在忙碌的炮手们,发现每个人身上都均匀的喷满了血雾。
尽管他们都没少经历过生死,可如今却是都开始心生畏惧。
刚刚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凶残了,也太过恐怖。
有些大心脏的炮手,还准备继续给岸防重炮装填弹药。
只不过,大明皇家舰队的火炮并没有给他们机会。
这次仅过了不到半分钟,第三轮炮击又打了出来。
同样的场面再次上演,炮台上在一分钟内接连洗地两次。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炮手们,也不敢再继续装填弹药了,而是很机智的躲了起来。
“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
战列舰上的火炮,不会因为炮台上的炮手躲起来了,就会停止炮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