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细节了,今天能不能谈谈作为一个领导者,你如何评价自己在巴黎事件中的行为?”
郭卫理淡淡的问了一个毫无威胁的问题,这和上个星期每天都是翻来覆去问事件过程的审讯方式完全不一样,语气似乎也不像是上个星期那般全是质疑。但成默清楚郭卫理这是在试图用出其不意的聊天方式,来建立他的基准反应。
真正的战斗从这一秒才开始。
成默思考了一下的样子,用和上个星期同样冷淡的语调回答道:“称不上完美,有很多遗憾之处,这些天各位的质询,于我而言是一次深度复盘,让我知道我那些地方做的不够好。”
“那对于你的下属来说呢?你怎么评价他们在这次行动中的表现?”
“他们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期。”
“假设说,”郭卫理在强光背后监测着成默身体的每一点变化,“假设说,你被判犯有《战争罪》,你会认为他们也同样有罪吗?”
“当然不。”成默说,“我只会认为这个判罚是错误的。”
“可是你自己都承认那些无辜的人是因为你而死的?”
“这是个陷阱,他们想从我的话里去了解我的对策。”成默心中冷笑,淡淡的说道:“有关这一点,我强调了很多次,我只是提前释放了小丑西斯很快就要释放的毒气,在当时那是别无选择,我的主观意图是救人,而不是杀人。”
“我们知道你的主观意图也许是好的,但按照法律条款,已经足够判定你犯下了战争罪。”
成默反问道:“难道监察部不是只提供证据,不做判罚吗?你们凭什么给我定罪?”
“我们并不是想要针对你,我们对你为太极龙做出的贡献也很敬佩,但基于大量的事实,国际社会那边的视频存档,以及你的下属们的供词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的罪责很洗脱。现在你得好好想想看,究竟你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或者说是有说服力的解释,证明你自己当时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无奈和被迫”
成默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不需要太多解释。我相信审查委员会能够做出公正的决定。”
“我觉得你实在是过于乐观了”郭卫理开始试图说服成默,告诉他他处在多么危险的境地,并用成默的证词来和成默对质,让他觉得已经退无可退,来增加他的焦虑感。
成默当然不会上当,他始终都很平静的和郭卫理辩论,并且利用强大的嘴炮能力,说的郭卫理哑口无言,两个人的唇枪舌战持续到中午,三个监察官可以休息,成默却只能留在审讯室,连水都没有给他喝一口。
三个监察官在监控里看到成默在他们离开之后,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个反人体工程学的圆凳上,不由的惊讶万分,他们都以为成默会迫不及待的从那张凳子上跳下来活动一下身体,结果他就像一座安放在圆凳上的雕塑。
“没有人能在这张凳子上坐一个小时动都不动一下,这可比站军姿难的多”朱隽棋深深的吸了口烟,盯着屏幕说。
“现在有人了。”蔡树峰笑着说,通过这些天的审问,他对成默的感官起了些变化,从以前一味的讨厌,到现在羡慕、嫉妒、敬佩、怜悯各种各样正面负面的情绪不一而足。当然,如果谢旻韫还活着,这些情绪不会出现,他仍然会无理由的憎恶成默。
“虽然他没有看摄像头,但我觉得他知道我们在观察他,所以他是故意的”郭卫理沉声说,“是在挑衅”
“挑衅?”朱隽棋将烟头按进烟灰缸,狠狠的碾了两下,“那下午换我来给他点颜色看看。”
———————————————————————
下午的审讯换了朱隽棋,和上午郭卫理想要说服成默不一样,朱隽棋的态度更为强硬,他调强了审讯灯的灯光,让成默几乎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朱隽棋还关掉了空调,让房间里的气温低到0度以下,来加剧成默的不适感。在刻意营造的极端环境中,朱隽棋不断的用语言来诱导他,来测试成默对那种反应有效。
然而,结果却是所有的方式都没有起到一丁点作用。他的招数甚至不能让成默的表情起一丝变化。
反倒是朱隽棋自己渐渐失去了耐心烦躁不安起来。就在审讯进行了十四个多小时,临近九点的时候,郭卫理按住了怒气已经快要无法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