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他与蓬莱岛还有这样的渊源。他与他母亲长的很像,我师父见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但是他极恨蓬莱岛,险些动手,自己离开。师父告知我所有事情后,我离开去找他。然而,当我再找到槐序时,发现他行事残暴,完全变了。我想劝他停手,但他不听。多番争吵下,我失望离开。”
空气似乎变得极为凝固。
陆容也不知该说什么,索性闭嘴沉默。
但白衣女人却突然问她:“如果是你,你当时会怎么做?”
陆容抬眼看她,“什么?”
白衣女人一字一顿道:“如果换作是你,遇到当时的情况,你……会像我一样离开吗?”
陆容皱眉。
白衣女人也静静的望她,并不催促,耐心的等她的回答。
片刻后,陆容缓缓摇头:“我不会。”
“……为什么?”
陆容没什么表情的说:“我不是你,对郑槐序没感情。但若是连神机处此种情况,我会把蓬莱岛掀了,闹个天翻地覆。尚无证据的事,别人对不起他,又凭什么要他以德报怨,咽下所有?”
一手救下来的人,又反过来将救命恩人打入尘埃,还要对方心怀天下,如他人所想活的光风霁月?
多么可笑?
白衣女人定定看着陆容。
良久,她扯了扯嘴角,声音有点哑:“所以,这可能就是你最终没有变回我的原因吧……”.
陆容:“……”
陆容不想谈这个问题,生硬的转移话题:“后来呢?”
白衣女人不自觉攥紧手,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她说:“我原本是想回蓬莱岛的。但就在我启程回去的当晚,槐序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陆容诧异:“他主动去找你了?”
白衣女人嗯了声,道:“他跟我低头了,求我别再回蓬莱岛。”
“这……”
陆容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白衣女人头微低,注视着倒映在地面上的自己,声音有些飘渺。
“他为了留下我,向我保证他会改。我想让他忘记以前的事,就带他一起游历各地,去过很多地方,做了很多的事。”
“那段时间,我过得很满足。我也以为,他真的变回去了,或许真的放下了,但是……没过几年,我发现他在做他母亲曾经做的事。”她沉沉的说,“槐序在用活人做那些。”
陆容拧眉。
“不管怎样,都不能用无辜的生人做那些。我阻止他,他愤怒的跟我说,他要做完他母亲没做完的事,向蓬莱岛的人证明,他母亲没错,是他们错了。多番劝阻,他仍然坚持,最后,我和他决裂了。甚至一度……兵戎相见。”
白衣女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压抑的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魂出一脉的缘故,陆容心里也很沉重,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立即甩了甩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并问:“后面呢?”
白衣女人神色间带着苦涩:“到最后,还是他先向我低头服软。但这次,我已经不信他了。而且,我也来不及再信他了。”
陆容心头一跳,鬼使神差的反应过来:“你……死在了姜立手上,是吗?”
白衣女人点点头:“姜立出事的前一晚,我还见过槐序,他约我在一个地方见面,说有重要事情跟我说。但谁也没有想到,姜立偏偏出事了。”
话落,她抬手。
手心里有个东西,正是阴玉。
“古玉一生双玉,阴阳并存。当时姜立身上带着阳玉,他一出事,我的阴玉就出现了异常。所以我循着阴玉的。指示去救他。最终决定以身殉蛊。”
陆容听的心情十分复杂,问:“那你后悔当时去找姜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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