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严肃神情中读出这层意思,迹部景吾站起身来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后开口“没事,低血糖。”
“一直这样吗?”青山白也坐在地上,向迹部景吾问道。
迹部景吾把手肘搭在椅子把手上,视线不离青山青“你不知道?”
青山白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迹部景吾不看她的反应,她开口道“谢谢你”
“本大爷应该做的”迹部景吾没有在跟青山白客套“最近他很累,没怎么睡。”
“抱歉,因为我。”
这样讲话的青山白让迹部景吾有些不适应,于是他撇了一眼天天把不耐烦挂在脸上的青山白现在竟然真真切切的表现出愧疚。“你的事本大爷不大清楚,但是可以跟本大爷说。”迹部景吾说完后想了一下又补充一句“不是怕青山哥太累,帮你也是应该做的。”
青山白有些惊讶,望向把所有关注都投给青山青的迹部景吾。一时间她意识到自己一直觉得迹部景吾做什么都是以青山青为出发点的想法有些愚蠢。“你快过生日了吧?”
没心思想这些的迹部景吾敷衍点点头后,问道“本大爷赏脸坐在你床上的话,介意吗?”
“可真是感谢你啊”青山白无精打采的回应道。
得到青山白的许可,迹部景吾坐在青山白的床沿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巾叠成正方形为依旧皱着眉毛的青山青擦去额头上的细汗。“等青山哥缓过来一些,本大爷就带他回去。”
本来青山白想说让青山青休息一下明天再回去的,但是想想如果青山青看见自己的话就一定会强撑根本得不到休息。从今天见她开始,青山青就在强撑着,她看的出来的。可能自己提到妈妈这件事也刺激到青山青了,思来想去还是把话从喉咙处咽回去。青山白即使重新活过,也至今没有想过了解一下青山青的过往。青山白看青山青眉头不再紧皱,像是睡着了,于是压低声音。“我哥好像睡着了,迹部,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关于他的事情。”
捋了一下青山青散在额前的几缕碎发,迹部景吾问道“你想听什么?”
“说你知道以后,最想告诉我的。”青山白用手撑着下吧,与迹部景吾一起望着青山白的脸。其实,青山白也对妈妈好奇着,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感情去好奇,毕竟她连妈妈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明明只要随手一查就查的到的东西,她却至今不知。
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气,把青山青露在外面的手轻柔放进被子里。确实,有一段关于青山青的过往他十分想让青山白知道。
当迹部景吾讲完后,青山白只得用牙咬住嘴唇。连迹部景吾都能知道的事情,她想知道应该很容易。终究她把自己放在世界的中心,把暴戾撒给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青山白脑海里一个字一个字把迹部景吾的话在过一遍,最终形成画面,眼前的青山青也慢慢模糊。
他们的妈妈是一位钢琴演奏家,叫泉加奈。她爱钢琴胜过爱一切,也疯狂渴望得到她爸爸的认可。可是她的爸爸与青山川很像,在他耳朵中钢琴的声音绝对不会有钞票的声音美妙,也不会比生意达成后两支相撞的高脚杯声音高雅。在嫁给青山川后,人们对她的了解渐渐从一个钢琴家变成了青山川的夫人。为此泉加奈备受打击,决定培养她一眼就看出来极其有天赋的儿子。比起被称为青山川的夫人,她更想被人叫天才钢琴家的母亲。
懵懵懂懂的青山青从能坐着以后,就会被泉加奈抱在钢琴前。而只愿意做生意场上赌徒的青山川从未在意过,不论青山青被如何对待。后来出生的青山白一听到钢琴声就会啼哭不止,世界里一直只有钢琴的青山青在三岁时有了这个妹妹以后也常常心不在焉。在青山青五岁练琴时因为一首曲子总弹错,泉加奈把正在熟睡的青山白举过头顶对青山青说道:是她影响你的吧?再弹错的话,就把她摔死吧。后来青山青为了青山白好好活着奋力的练琴,而经常听钢琴声音就会哭的青山白始终是让泉加奈不舒服的。她与青山川离婚,最终选择带着青山青离开青山家。
青山白掀开被子一角握住青山青即使放在被子里也冰凉的手,吸了吸鼻子。“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吗?”迹部景吾描述的很简单,青山白能想出的画面也不能更多。她有些不能体会当时青山青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到底青山青是怎么逼着自己才能让钢琴成为后来他生命里的热爱。得知她妈妈要摔死她之后,她本来有些绝望的心情竟然豁达不少。幸好,她对妈妈也没有多少期待。“真是的......她叫泉加奈啊。要是当时摔死我多好?”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