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注意安全”青山白站在家门口朝真田弦一郎招手“记得明天把伞带到学校还给春日同学!”
“好”与青山白道别,见青山白进门后。真田弦一郎才撑着伞踏上他自己的回家路,雨缓了下来,让真田弦一郎的脚步也随着放慢。秋天的风夹着雨水有点刺骨,但是冷不掉他心里因为青山白生出来的一份温暖。
训练刚结束天就像漏了一般,雨水不留情面的砸向这群之前还在网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真田弦一郎压住帽子疾步往前走,没有几步眼前就映入一双熟悉的鞋子。真田弦一郎停住脚步,抬起头来。便看到青山白皱着眉毛、憋着一口气,两只手一起死死的握住伞柄对抗时不时试图将伞面吹翻的风。
不等真田弦一郎讲话,青山白先开口“别愣着,我要被吹走了。”
真田弦一郎赶紧接过伞,顺便用空着的那只手拦住青山白。他本以为要冒雨跑回去的,没有想到没走几步就遇到青山白来接自己。雨中疾奔,真田弦一郎经历过很多次。毕竟秋天的神奈川,雨总是出人意料来的不是时候。而有人接他这种事情,从很小就再没有过了。
才刚把湿漉漉的袜子脱下来,窗外一道闪电就把本来昏暗的客厅瞬间照
亮。青山白提着自己的袜子,担心地望着窗外“华谷这个家伙怎么还不回来?”
外面乌云又浓,似有向外翻涌之意。青山白把袜子随意丢进洗衣服的脏衣桶后,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心中却突然不安。她为自己突然的不安感到可笑,还有什么事情能发生呢?想到迹部景吾交给自己的任务再不完成时间就到了,青山白掏出手机用指甲扣着通话键半天,心里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又是一阵雷声像是无数头猛兽一起怒吼,似乎要吃掉世间一切。青山白刚要拨通青山青的电话。迹部景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青山白觉得迹部景吾这个时候打电话一定不是来问自己他交代的任务完成没有的。
听着铃声发愣几秒后,青山白才接起来。迹部景吾不等青山白开口,就直接问青山白有没有和青山青说自己拜托给她的事情。
在得到青山白没有的答案后,迹部景吾那边好像松下一口气来。然后铺垫一堆莫名其妙安慰青山白的话以后才说正是,青山白用力理解着迹部景吾电话那边的话可是脑子就是反应不过来,给不出什么情绪。
只等迹部景吾最后说来接她回东京以后才愣愣的嗯了一声,手机随之无力滑落到地上。刚刚迹部景吾讲什么来着?青山白突然反应过来,她没顾得上站起身就直接上半身趴在茶几边缘找电视遥控器。边找边大口喘气,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控制自己的脑子使她胸腔中一股怒火猛然生出又被急躁代替。“遥控器呢?遥控器怎么找不到了?!”她夹着哭腔大喊着,空荡的客厅没有人能给她回应。她妈妈跳楼了是什么意思?抢救无效是什么意思?她的妈妈一直在日本又是什么意思?
这么陌生的词、这么陌生的人,为什么突然在她回归平淡与美好后又闯进来?一点防备都没有,她都不知道怎么反应的好。茶几边缘铬得青山白肋骨隐隐作痛,脸贴在茶几面上用太阳穴感受着那一阵阵冰凉。
不知道这个姿势保持多久,只记得她是被从东京赶来的佐藤管家拖拽到车上的。走的时候雨停了,空气里混着泥土的味道惹的她弯下腰来干呕。
“我哥怎么样了?”青山白用脑门顶着副驾驶的椅背,试图冷静自己的情绪。
“您自己回去看吧......迹部少爷在陪着呢。”佐藤管家嗓子有些哑“小姐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青山白抬起头揉了揉发麻的额头,最终把手盖在发酸的眼睛上。“我为什么哭?
我......我不认识她啊......”
开着车的佐藤管家肩膀一僵,从后视镜观察青山白的状态。她说的没错,她知道唯一关于妈妈的事情就是她的妈妈并不想要她活着而已。
“我爸呢?”
“老爷他......”
“唉,都离婚了......关他什么事情呢?”青山白打断了佐藤管家的为难,给自己了个答案。青山家儿女的事情,从来都不关那个父亲的事情。
一路无话,车驶入青山大宅。ωww.五⑧①б0.℃ōΜ
那股久违的压迫与紧固感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