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根生翻出几个麻袋,麻利地装东西。
胡翠红坐在竹椅上,脑袋昏昏沉沉,头痛,恶心想吐。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拿一块手帕擦眼泪,轻轻一碰,她的面部肌肉抽搐。
胡翠红这会被疼哭了。
江根生打那几拳,压根没留情,把她往死里揍,胡翠红怀疑她脸上的骨头都打裂开了。
她心里恨死了江春生一家,尤其是江蜜这个贱人。
污蔑她偷汉子,害苦了她!
爸、妈,东西先搬回赵家放着。我和东海说一声,房子盖好之前,你们住在他家。江甜想了一下,询问道:要给哥打个电话吗?
江根生没吭声,他只有一儿一女,儿子江青去了深市打工,江甜结婚的时候,他给江青打了电话。江青得知对象是赵东海,闹得不太愉快。
因为赵东海之前追在江蜜屁股后面跑,还向江蜜提过亲。江蜜不乐意嫁,江甜上赶着嫁过去。
江青觉得很丢脸,借口自己工作很忙,没时间来参加婚礼,一直没有回来。
胡翠红觉得不光彩,别给你哥打电话,他忙着呢,咱们不要耽误他工作。
江甜抿唇,没再说话。
他们只带上几身换洗的衣服和贵重的东西,直接去了赵家,然后再让赵家一起来搬大件。
一家三口到赵家门口,江甜走在前面,推开院门。
赵母蹲在门口择菜,准备做中饭。
她听到动静,抬头看向门口几个人,一张脸唰的阴沉下来。
江家发生的破事,她早就听见了,觉得太丢脸,所以没去看热闹,最后知道结果就行。
这一家人大包小包地来赵家,胡翠红脸上还挂了彩,一看就知道是打了败仗。
江甜很怕赵母,见她拧着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心里不安道:妈,我大伯把房子收回去,不让我爸妈住。我想先让他们暂时住在咱们家,每个月上交房租和伙食费,等房子盖好之后再搬出去。她看着赵母的脸像刷了一层墨水黑沉沉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说可以吗?
呵!江甜,你们母女俩就是丧门星。搅黄了老子的生意,又害得你爸被赶出来,真挺能耐啊。赵东海站在他们身后,刚刚从县城赶回来,盯着江甜和胡翠红的眼睛直冒火:你们一家住在赵家,不用多久老子就得破产了。
江甜和胡翠红心里咯噔一声。
儿子,咋回事?赵母知道赵东海和秦总谈运输的生意,也知道这桩生意对赵家的重要性,好在有八九成把握能谈成。
可现在这情况像是有变。
她紧张的问:没谈成?这对母女害的?
秦总本来松了口,生意已经谈成了。赵东海一提就来气,深吸一口气,指着母女俩:她们冲进来大闹一场,搅黄了。之前丢进去的钱,全都打水漂了。
这句话像一瓢水,倒进赵母那一锅热油里,瞬间就炸了。
前有毁了赵冬梅婚事的旧恨,后有毁了生意的新仇。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赵母恨不得吃了江甜。
啪
赵母一巴掌打在江甜脸上,怒骂道:丧门星,你们给老娘滚出去,我们赵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儿媳妇!她抓住江甜的辫子,把人往门外拖:滚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
江甜啊的尖叫,觉得头皮也要跟着头发一起被扯下来,疼的眼泪涌出来。
赵母拉到院外,松了手:海子,你明天和她离婚。
不要,我不要离婚。江甜立即冲进院子去抓住赵东海的手臂,想要求情。
赵东海心里烦,闹腾的太阳穴突突跳,肚子里那团火越烧越旺,一下子窜出来。
别挨老子。
赵东海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将人甩出去。
江甜站不稳,踉跄着栽倒在地上。
赵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