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列宁山背后缓缓探出头来的一抹阳光,似乎给越来越寒冷的莫斯科带来了一丝暖意。
依旧是湿漉漉的山顶上,正在兴建中的莫斯科大学新学区,再次变得热闹起来,莫斯科市委和苏维埃给出的工期时间有限,因此,负责施工的莫斯科州建筑工程单位,还在忙着做一些适合在冬天做的工作,一边开春之后,能够进一步的提高施工进度。
列宁山别墅区,曾经属于斯大林同志,而今却已经交给维克托居住的八号公寓内,还在熟睡中的维克托,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身子一个剧烈的抖动,维克托从睡梦中醒来,在他身边,季阿娜正欠着身子,试图隔着他去拿电话的听筒。
“我来吧,”维克托单手撑起身子,回身将电话听筒拿过来,先朝季阿娜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这才将听筒送到耳边。
电话中传来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的声音,而给他打电话的原因只有一个,通知他立刻到克里姆林宫里去,斯大林同志正在召集会议,需要通知的人员名单里,有他维克托的名字。
“出什么事了?”看着他将电话挂上,季阿娜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道。
“通知开会,”维克托从床上翻身坐起来,赤着双脚下了地,一边朝浴室的方向走,一边说道,“替我给瓦连卡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十几分钟后,洗了个晨澡的维克托将自己收拾妥当,拿着自己的公文包出了别墅,门外的小路上,瓦连卡已经等在了路边上,见他从别墅里出来,急忙紧赶几步迎上来,将他手里的公文包接过去,问候道:“早上好,书记同志。”
维克托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随着他进入书记处和组织局,瓦连卡的职务也得到了提升,现在,他的编制归入了政治保卫局,同时,他在联盟安全系统内的级别,也成为了国家安全上校——尽管他手底下能够指挥的人没有几个,但级别还是给的很到位的。
或许是因为身份不同了吧,这个跟在维克托身边好多年的年轻人,现在也变得懂事了,他在称呼维克托的时候,也总算是知道带上“同志”这个称呼了,不过话说回来,对于他的这份改变,维克托还多少有点不太适应。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维克托说明了要去的地方,随后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在琢磨斯大林同志这么早召集会议,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意思的一点是,自从日丹诺夫同志病逝之后,或许是受了老朋友离世的冲击,斯大林同志在个人健康问题上,变的慎重了许多。在过去几个月里,他的作息时间基本上保持了正常,至少熬通宵的情况基本消失了,听说酒也喝的少了,只是抽烟斗依旧还是抽的那么凶。
因为斯大林同志的作息时间正常了,所以政治局,乃至联盟的整个核心领导层,在作息时间的问题上,也基本都保持正常了,原来那种大半夜突然接到通知的情况少了许多,即便有,也不是斯大林同志下发的了,对于这种改变,至少维克托是乐见其成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今天这么早就接到开会的通知,维克托才会感觉有些奇怪。
莫斯科人轿车一路开到克里姆林宫,维克托在白色小楼前的阶梯处下了车。还没等他迈开脚步,登上台阶,后方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便远远的开过来,看车牌号,那显然是属于马林科夫同志的车,看样子,他也接到了开会的通知。
放弃了独自上楼的打算,维克托侧过身子,看着马林科夫同志的车停在自己旁边,等到对方从车里钻出来,他才笑着迎上去,打了个招呼。
“这么早召集会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等到简单的寒暄结束,维克托才邀请对方一同上楼,等到两人并将迈上几层
阶梯,维克托笑着问道,“你的消息灵通,稍稍给透露一点?”
如今,维克托同马林科夫说话的时候,要比当年随意多了,这倒不是说随着地位的提升,维克托有些忘乎所以了,而是因为他与马林科夫之间的关系,要比当年密切多了,现在,两人不仅是政治上的联合,同时,在私交上也是很不错的。
马林科夫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凌晨四点钟的时候”
说到这儿,他低头看了看手表,补充道:“也就是一个半小时前,勘察加地区的防空军在雷达上监测到了异常飞行物,该飞行物从西北方向来,最后落到了距离布留姆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