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英子”的护士蹙着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个病人不是我负责的,具体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是姓‘林’。”
护士台的护士连忙追问道:“是不是叫林延章?”
“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英子连连点头,点完头,她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有人来找他……”
护士台的小护士指了指边上站着的林冬青。
……
出了医院,林冬青在医院门口拦了辆三轮车,朝着桐市煤矿的方向赶去。
小护士刚才的话还萦绕在她的耳边。
“他都已经成植物人一个多月了,两天前的一个晚上,人突然消失了,管都给拔了,病号服都没留下。”
“但是保安那天没有看到有人穿着病号服出医院,院领导都报警了,但是也没找到人。”
“按理说,他的状况不是很好,伤到了脑袋,医生都说能不能活看命了,苏醒不太可能,但人就是在医院里不见了。”
林延章究竟是自己苏醒之后走的,还是煤老板不想承担责任,趁人不注意把他给藏起来了?
但如果煤老板真想毁尸灭迹,就不会往西联村拍电报了……
林冬青此时脑海里千头万绪,有了许多猜想,但都无法得到证实。
无奈之下,她只得跑到矿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负责人了解一下情况。
林冬青坐在三轮车上,远远的就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蹲坐在门口,时不时地朝着大门里扔石子儿。
下了三轮车,林冬青走近了才发现,这几个男人有的头上包着纱布,有的手上打着石膏,甚至还有一个是腿上打着石膏的。
他们边上还立了一块手写的牌子:
[无良老板,赔我们医药费!]
林冬青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医院听到的那些话。
看来,他们都是这次矿难受伤的矿工,来讨医药费来的。
“天杀的黄有财!赔我医药费!”
一边说着,那个右手打着石膏的矿工用左手往大门里扔了颗石头。
“老廖啊,来歇歇吧,看来今天黄有财没来……”
其他几个矿工坐在地上,看着老廖,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时,最靠后的那位左腿打着石膏的矿工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他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了朝着他们走来的林冬青。
“站住!你是谁?”
他大喝了一声,把边上的工友们给吓了一跳,纷纷从地上抄起一块板砖,转过头来。
林冬青心下一紧。
是她草率了。
这一块地儿是桐市煤矿的厂区,已经被封了,除了这些讨要医药费的工人,没人会来这儿。
她一个人,很容易被视为劫财劫色的对象。
余光瞥见刚刚拉她过来的三轮车还在不远处,她心下稍安。
她一边盘算着如果对方起了歹念,她逃走的可能性,一边飞快地让系统调出了交易平台上,电棍的交易界面,打算一有不对,她就立刻下单。
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大叔们好,我是林延章的女儿,听说我爸爸在这里上班……”
她决定自报家门,如果他们其中有和林延章关系好的工友,危机自然就能化解,如果没有……最差的情况就是她拿出电棍防身。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林冬青全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点。
“原来是老林的女儿啊!”ωww.五⑧①б0.℃ōΜ
那个右手打石膏的老廖率先出了声,随后他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