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许鹤卿被带进神府时,仍旧在思考,戈阿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和谢惊澜太显眼还是随机一选。
谢惊澜被留在了外头,许鹤卿好说歹说才止住他一定要跟上来的想法。
因为许鹤卿觉得柯槐安会再来。
果不其然,在入夜之后,柯槐安颇有些风尘仆仆地出现在许鹤卿面前。
许鹤卿发出他的疑问:“你为何不在我徒弟面前现身?”
柯槐安犹豫了会,道:“令徒感觉凶煞得很,在下不敢靠近。”
许鹤卿心中讶异,却也不显分毫,只道:“你只能夜里现身是吗?”
柯槐安点了头,知道许鹤卿这么问,便是应下了。
许鹤卿也没问为什么,他没多大兴趣去了解别人的八卦。只是被人领进来后,那位神主也没见他,直接去找他吗?
所幸许鹤卿没轻举妄动,因为在第二日见着戈阿后,竟看到其身边有一高手。
这也让他临出口的话语咽在喉中,那人立于戈阿身后,不显山不露水,差点没叫许鹤卿发现得了。
也正因如此,许鹤卿才提高警惕。
能隐匿到叫他不察觉,则说明修为比他高。
戈阿引着许鹤卿前往一处,是座观,百姓刚为他新建的神主观。
高高在上的石像悲悯地俯视众生,虔诚的人们不断跪拜。
戈阿道:“你不信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许鹤卿措手不及,戈阿和蔼笑着望他,眼里却透着诡异。
许鹤卿也淡然一笑,“为何要信你?”
戈阿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惊讶,平静地指着观中角落里饲养的猪崽道:“你认为我们和它们有什么区别?”
许鹤卿先是嘴角一扯,很明显在无语一个辉煌的神主观为什么要设立猪圈饲养猪崽。
随后便假意思索起来,一本正经道:“我们是两条腿,他们是四条腿。”
“四条腿就要被养在圈中?”
“一生被禁锢于一寸之地,终日浑噩麻木,最后迎来死亡,这就是它们的宿命?”
许鹤卿默然无语。
戈阿移步上前,轻柔地摸着一只正在哼哧哼哧进食的猪崽的头颅。
“为什么我们在外,它们在里?”
许鹤卿语气毫无波动地说:“无甚区别。”
戈阿回头,淡淡一笑,“你是个通透的人。”
“这般的生,可是他们所愿?”
大多是不愿的,生命向来渴望无拘无束。正如眼前戈阿慢慢打开栈栏,猪崽一哄而散。
四周是人群慌乱捉猪的荒唐场景。
许鹤卿脑子抽如闪电的一疼,一副画面极快地闪过,流光溢彩的鸟雀被握在掌中,流下极艳的血。
戈阿道:“我祝他们脱离苦海,有何不对?”
许鹤卿定了定神,不经意间斜眼瞥向戈阿身后的那人,长相平凡,气质略微阴沉。
他不确定这人是否完全听命于戈阿,也有可能是戈阿被其所控。
因为无论怎么说,戈阿到底是凡人,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组织这么大的邪教,更何况还引得不少修士追崇。
“你说得对。”许鹤卿假意奉承道。
戈阿顿时脸色一冷,却隐忍着没发作。
或许是要许鹤卿彻头彻尾的信服他,戈阿连着两日都带着许鹤卿大谈特谈人生,聊畅理想。
聊得许鹤卿内心哈欠连天,却不得不撑起精神敷衍。就在戈阿怒火达到顶端之时,谢惊澜终于姗姗来迟。
暮色苍凉,黑衣人乍现,一抹银光直奔戈阿。
戈阿身旁那人出手,挑开了利剑。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