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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故技重施
屋外,天已大亮。



姜榆要用手去试萧君澈额头的温度,顿了顿,改用手腕。



总算没那么烫了。



她松了口气,替他掖好被角,悄声出门。



大亮的白天也是阴的。



折腾一夜,姜榆倒没有特别困,就是忙来忙去脚不沾地,有些腰酸背痛。她伸个懒腰,边活动身体边往厨房走。



两位王爷带来的人不少,多亏别院够大,他们基本都住在这里。一到白天,除去轮班巡逻的,剩下的人砍柴的砍柴,挑水的挑水,扫院子的扫院子,练武的练武,玩闹的玩闹,场面十分热闹。



要不是姜榆知道这只是故意装给张常海看的,她还真容易以为他们是来过日子的。



到了厨房门口,脚步忽然一滞。。



她侧身贴住墙,慢慢探头往里瞧。



残阳坐在熬药的炉子旁,手里拿着扇风的蒲扇,困的东倒西歪,脑袋一点一点。



祁画本是坐他对面的,见他这样子,犹豫了一会儿,搬着自己坐的小木墩到他边上,直起小身板,伸手把残阳的脑袋轻轻扶到自己肩膀上靠着。



许是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身体有些僵硬,却又不敢乱动。自己适应了一会儿,小心地抽出他手里的蒲扇,对着药炉缓缓地扇。



姜榆笑了笑。



黄州这趟没白来。



她进去,祁画一眼就看到了她,要起来行礼。姜榆摆摆手,示意她好好坐着,又指了指残阳,伸出两根手指一弯。



祁画聪明,明白她的意思,不动了,憋着笑。



姜榆无声绕到残阳身后,两根手指弯曲,对准他的脑壳。



啪啪——



清脆两声响。



“啊!怎么了怎么了?!”残阳猛地从木墩上弹起,一脸茫然地开口。



睡的正香,脑袋突然好疼,都来不及搞明白为什么会疼,下意识以为渊王那儿又出什么事了。



没人应他。



看了看憋笑憋的好辛苦的祁画,又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地姜榆,他好像明白了。



后知后觉地捂住脑壳,生气:“师姐干嘛打我!”



“你欺负人家祁画姑娘。”



“我哪有欺负她?!”



“还敢说,”姜榆揪他耳朵,一扯老长,“你舒舒服服睡大觉,让人家姑娘给你当人肉枕头,还让人家替你看着药炉,还说没欺负人家?!”



残阳嗷嗷叫:“我冤枉,我没有,嗷!疼疼疼疼——”



祁画忙解释:“大人,他没有,是我……”



“你别替他说话,我今天非得教训这个臭小子不可。现在就敢这么欺负你,那以后过日子还得了?!”



祁画眨眨眼,脸上晕染一层薄红,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大人说什么呐……”



然后羞答答地跑掉了。



姜榆这才放开残阳的耳朵,看着祁画的背影,拍拍他肩膀,“眼光不错。”



残阳揉着耳朵,眼珠乱转了转,装傻,“听不懂师姐在说什么。”



姜榆淡笑不应。



“药好了没?”



残阳看了看,“还得等一会儿。”



“渊王的病得养多久才能康复?”



“不好说,他身体太差,别人静养十天半个月就能好的病,他最起码得要一个月到两个月。”



姜榆点头听着。



看来必须得那么做了。



她说起正事,“你有没有那种药,能让人全身虚软无力,不能乱动,只能在床上躺着。一乱动或者一用力全身就会疼痛难忍?”



她想说肌肉松弛剂,怕残阳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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