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常海的二百棍没打完。
打了三十棍不到,人就已经皮开肉绽,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张夫人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头磕的咣咣响,额头鲜血直流,哭喊着念他上了年纪,身体不好,饶他一命。
吴二蛋受不了女人哭,虽然相当意犹未尽,但还是答应了。
反正渊王殿下说了,二百棍一棍都不能少,还能让他逃过去不成?
时间有都是,慢慢来呗。
更何况,若是等他稍微好一点再接着打,刚要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那感觉绝对加倍酸爽。
吴二蛋扔了棍子,挥挥手,让他们自行处理,自己往别院去了。
别院。
姜榆身体恢复的尚可,就是自醒来后很不爱说话,常常盯着一处发呆,一看就是一整天。
吴二蛋有条不紊地将近来的事一一汇报给她。
“祁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近来未有恩客上门。属下已按照大人吩咐派人暗中保护。”
“暗中监视仍在继续进行,暂未发现可疑目标。”
“倒是前几日抓住了几个明为寻欢作乐,实则来刺杀祁炎的人,属下已经把他们秘密安置,等候大人审问”
“孙妈妈一直很安分,没见她私下与什么人有联系,至于她的底细……小的无能,没查出来。”
残阳劝药半天无果,不劝了,说起之前去办的事,“师姐叫我去找的人我找着了,只不过半路碰见了王爷,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姜榆站在屋檐下望雨发呆,缓缓道,“他们有给你什么消息吗?”
“没有。”
姜榆蹙眉。
雷三炮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又愣了一阵,她想起来一个被忽略好久的问题,“我怎么回来的?”
残阳叹了口气。
傻姐姐,现在才知道问。
“那日师姐离开后,我们便悄悄溜出城找人。返程时碰见带人赶来的两位王爷,他们只说了句师姐有危险便策马飞驰赶到矿山。在山上找了好几日,最后在山顶一个废弃的矿洞里发现了昏迷的师姐还有萧公子。”
他顿了下,“渊王把师姐抱回来的,当时特别着急。”
他想帮很可能是自己未来姐夫的男人说几句好话。
但嘴笨如他,只想到这么一句。
呼延卓尔白他一眼,非常之嫌弃。
就这水平,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听了都得砸你一脸瓜子皮。
要想让爱情的小苗蹭蹭萌发,还是得靠她。
喝杯茶清清嗓,呼延卓尔道,“我们一路躲过重重监视溜出城,又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你说的那群人。碰见好看王爷的时候,他一身风尘仆仆,好多天没有休息的样子。只说了句你有危险便骑马飞驰赶到山上。当时那个天呀,电闪雷鸣,大雨滂沱,狂风呼啸,冷的要命。他就像感觉不到一样,一直在山上找你,叫你的名字,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甚至那些看上去特别危险的矿洞都要进去,还摔倒了。他手不是被你打折了嘛,摔倒的时候撞到了,都流血了,他也不在意,就一直找你。要不是你弟弟硬拖着他处理,我估计他都不会发现。就这么一连,好几天。旁人怎么劝他去休息他都不去。直到找到你的时候,见你浑身是血。还有那些绿了吧唧的东西。急着抱你下山。他手不是不方便嘛,那他也不让别人碰你,坚持自己抱你下来。抱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你的伤口给你弄疼了。回来残阳给你把脉针织,说你中了毒蛛的毒,他一听说急的饭也吃不下,好不容易把毒解了,他就在你身边守着照顾你直到你醒来。听他身边的那个红姑娘说,他从陵城出来,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停,就为了早点赶来。我跟你说,他照顾你的时候那叫一个贴心,那叫一个细致入微,还一直在跟昏迷的你说话,就好叫人羡慕……还有还有……”
姜榆撇了她一眼。
这娘们儿废话真多。
无非就想表达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