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赶来救她,又一直在照顾她。
不过,他远在陵城,如何得知她的消息?
还有,她怎么从矿洞出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杀了巨型毒蛛,后面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白骨成堆,隐藏的巨大鼎炉,以及数不清的小蛛……
不行,得去找萧川一趟。
姜榆倒了杯茶,堵住呼延卓尔叭叭不停的嘴,问残阳,“跟我一块儿被救出来的人呢?”
“被他的护卫带走了。”
人应该还在客栈吧。
姜榆转头就走。
“哎,师姐你去哪儿?药不吃了?”
人跑远了。
残阳盯着黑乎乎的药碗,突然笑了笑。
既然师姐不吃药,就别怪我喽。
——
海晏客栈。
洒扫的店小二不在,柜台后的掌柜也不在。
姜榆直奔萧川房间。
门口有护卫守着,刚巧管家从里面出来。
“见过大人。”
“免礼,我来看看你家公子,他怎么样了?”
“公子误沾毒蛛血液中毒,现下毒已解,并无大碍,腿上的伤也多亏大人您处理及时,静养些时日便可。”管家拱手回道,“公子刚睡下不久,奴才这便去叫公子起来。”
“不用,叫他好生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他。”
她杀巨型毒蛛的时候身上粘了它的血,想必萧川中毒是因为她。
昏迷之后,大抵是这人带她逃出来的。
算了,不急,等他好了再来问吧。
姜榆告辞。
回到别院的时候,明显感觉气氛不对。
红荛在门口站着不敢说话。
指了指屋子里,做了个老虎发怒的表情。
意思是醒来没看见你,那位发脾气了。
红荛看她没什么反应,干脆把人往屋里一推,门关上。
主子发火,非姜姑娘不能治也。
此时的姜榆:“……”
屋子里有很浓的药味。
桌上的药碗在冒热气,一碗变两碗,黑乎乎,苦了吧唧。
病美人的一天是难熬的。
姜榆端着到床边坐下,轻轻吹了吹,要叫他吃药。
抬头才看见这人坐着睡着了。
也不怕着凉。
姜榆轻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顺便欣赏美人睡颜。
这人睡觉时不喜束发,一头缎子似的长发随意散着。连着高烧两天,气色很差,他本就是冷白皮,因着气色缘故几乎白的像纸。睫毛长而卷翘,扑扑束束,浓密如扇。鼻梁高挺如刀削,双唇虽薄,棱线分明。面精致如雕刻,烛光从斜上方打下,淡黄的光晕将他笼罩,如梦似幻。
姜榆想,上帝似乎格外偏爱他,将他的每一处都打造的这般好看。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他却是骨相与皮相皆佳的美人。
她盯着美人干裂出血口的唇,一边想着等下拿小勺蘸水给他润润嘴,一边要去揉开他不知是因为做噩梦还是难受而紧皱的眉。
却忘了自己手凉,碰到一瞬间,那人便睁了眼。
长长的睫毛划过她的手,有点痒。
姜榆愣了下,微微蹙眉。
睁眼睁的这么快,装睡?
那人一阵咳嗽,半阖着眼,眼角耷拉着,见她穿的单薄,刚松开的眉头又挤成川字,“这么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