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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得救
一场无形的拉锯战悄然落幕。



戏终散场,纵使身旁那些亡命之徒寂然不动,沈以宁虚一而静的同时却还是心跳如雷。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只得硬着头皮一试,当下倒是开始考虑她与景昭尚无太深交集,对方何来平白无故帮她一说?



摆好长凳,景昭从马车上走下来,动作干净利落,身形被一袭玄色织银锦衣衬得颀长,他款步走近,脚底的云纹靴每向前踏出一步,大汉握剑的那只手便多一分颤抖,直到他在三步之外的地方停下。



大汉带着狠劲,终于从沈以宁手中彻底抽出整个剑身,他高举手臂对着空气胡乱舞着剑,指挥那些已经傻傻立在原地不敢动弹的手下,却无人敢应,只有一直站在他身侧的那名小喽啰壮着胆子上前与他附耳。



大汉侧耳半晌,忽而恼怒地喝道:“胡说八道!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先给我把面前这两人拿下!”



话音未落,一阵哐啷响声,小喽啰已经扔掉手中的武器,双腿直哆嗦。



“……方才她是在唤这人…殿下?”有人试探道,声如蚊蝇,但大汉听力极佳,他咽了口唾沫,呼吸仿佛都有些困难。



沈以宁看着他们这一行人的前后转变,喉间忽觉一阵腥甜,她干咳了两声,胸腔震动,酸楚蔓延。



有些人穷尽末路也求不来生,而有些人只需站在那里,不发一语,即可为人所忌惮。



天子着五爪龙炮,太子着四爪蟒袍,沈以宁看着景昭腰间唯一系着的那枚身披火焰纹的龙形玉佩,想来普天之下,也只有被视作储君的他能够拥有这等特权。



犹如此佩,身份不言而喻。



“倘若真是殿下造访,咱们大可借一步说话,不必闹得这般难看!”大汉言下之意却是想让景昭亲口表明身份。



沈以宁强忍着心中酸楚,缓缓抬眼,已经有些混沌的目光再次投向三步开外的景昭,他听了大汉的话,好笑似地直摇头,眼角眉梢的风情顿时显得愈发浓烈。



就算唇干舌燥,她也要为大汉的异想天开叹息。



叹一声他的天真。



景昭伸手不经意般拨弄了下那腰间系着的玉佩,由极细金线缠成丝绒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大汉的眼珠也紧紧跟着他的动作转动,他捻起一根和衣物摩擦后稍显毛躁的流苏在指尖摸索,像是在思考该如何处理。



果如所料,大汉本就急躁的性子被他的不紧不慢磨得快要爆发,这才听他忽然发问。



“我需要怎么证明。”



“可是。”景昭略微颔首,微光之下稍稍转眸,似作打量,一双锐利精明的眼睛直直凝视着被冷汗攀满全身的大汉。



他目露怜悯,眨眼道:“我何需向你证明?”



“你不敢向我证明,那便是冒牌殿下!不过是与这昭宁郡主一道诓骗我等罢了!”



“固执。”景昭抬了下手指,一侧静静守候的禹贡瞬息之间拔开刀鞘,一招之下,便挑开了大汉的黑色面巾,暴露出他更为可憎的真容。



“居然敢对殿下出言不逊,真是冥顽不灵。”又是一道凌厉的刀锋,禹贡手执绣春刀,直指大汉脑门心,杀气横生。



身旁的小喽啰见大汉被制住,动也不敢动。



大汉早前就被伤了一只眼睛,此时手腕又被禹贡精准的招式一刀挑伤,气焰所剩无几。



景昭看着他就如同在看一个苟延残喘的废人。



然而大汉的同伴大约有十二三人,这样以少敌多的场面令沈以宁有些担心,就在这时,景昭走上前来,避开她掌心尚未凝固的伤口,握住了她的手腕。



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拉了过去,沈以宁脚下险些没踩稳,踉跄之后一头撞进景昭的怀里,鼻息间嗅到的满是淡淡檀香。



沈以宁觉得额头有些硌得慌,她慌乱抬头,对上景昭意味尤甚的一双眼睛。



她一时间忘了远离,又或是实在没了力气,只感觉脚底像踩在云层,徐徐漂浮不定。



景昭低头看了怀中的女孩一会儿,惨白的小脸紧紧抵着他温热的胸膛,让他一下子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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