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却依旧能辨得出当年那峥嵘岁月的清秀与俊逸,瘦削的躯干,如一杆旗帜,迎风飘扬,一缕缕清幽的炎光,将他的面容,渐渐掩得模糊枯朽了。
于尊怔怔地望着那隐在风中渐渐淡去的沧桑枯竭的影像,那一声声长啸悲吟,依旧在他的耳边回荡着,而这时仲夏和仙弦,却赶到了此处,仙弦呆呆地望着画圣,呢喃道:“怎么会是前辈你......”
她忽的大喊了一声:“前辈,灵幻先生生前曾有句话拜托我等后世子孙转与前辈,画魇前辈一生未有一天不曾念及前辈,灵幻先生一生愧对前辈,望前辈知之......好走......”
画圣仰天大笑一声,悲郁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温情和暖意,一首朗朗的儿歌,盘旋在半空,而画圣的背影则渐渐褪去了。
“燕儿郎,少小离家,问天涯,该归何处,燕儿郎,少小离家,问长风,爹娘何在,燕儿郎,少小离家,问春风,卿去何方,燕儿郎......少小离家......问伊人......同去江南......否”
那远方,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远方,那归人和离人同曾去往的远方,或许便是悲伤和欢乐的葬骨之地,或许亦是失望绝望还有希望的源头罢!
灵幻先生走了,在那遥不可及的远方,画魇走了,在那不知归处的远方,画圣也走了,在那缘起缘消的远方。
那一缕缕清幽的炎光,渐渐地散却了,画圣的身影,如一页墨画燃成了灰烬,散尽在天涯,在那天涯的一处不知名角落里......
于尊低叹道:“画圣前辈确是一位值得人尊敬的前辈”,他抬头怔怔地望着苍穹,那乱云中似乎藏匿着一个女孩儿,女孩儿看着他淡淡的笑着,似在轻唤他,似在等待他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