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是被人架回王府的,这次皇宫之行确实大刺激了,苻坚一回府就彻底卧床不起,烧的跟个火炉一样,王府的下人们都认为东海王大概也就这几天了,苻生听闻消息不由得也是一阵惊喜,如果苻坚死了自己就少了个心腹大患,甚至还假惺惺的派遣宫里的太医去给苻坚看病,当然看病是假,刺探是真。
“阿弟?阿弟?”轻声的呼唤在苻坚的耳边响起,苻坚此刻正在梦境之中,梦境之中苻生正手持利刃追杀他,他无论怎么躲都无法躲过苻生的追杀,眼见苻生的刀落下来,顿时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这才看到坐在榻边的苻法。
“阿兄?”高烧已经让苻坚视线模糊,依稀看的出眼前人是自己的兄长苻法,苻法跟苻坚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但是关系十分亲密,胜过亲兄弟,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也只有苻法能让自己稍微感到亲情的温暖。
“阿弟,快快躺下”苻法赶忙扶着苻坚躺下,替他盖上被子,然后愠怒的叱责道:“东海王病成这个样子,你们这些做奴婢的是怎么做事的?若是东海王有个三长两短孤定不饶恕你们!”奴婢们闻言吓得纷纷跪伏在地
“阿兄,这是我自己的命数,怨不得他们”苻坚迷迷糊糊的扯了扯苻法的衣袖开口说道。
“哼”苻法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奴婢们这才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各自忙碌去了
“阿弟,你如今病成这样可是因为陛下?”苻生盯着脸颊通红的苻坚询问道。
“阿兄.....”苻坚倒是想承认,但是想起苻生的残暴,顿时又不敢说出口了。
“陛下残暴如此,当初真该听吕婆楼的话起兵反了他!”苻法愤怒的说道。
“阿兄,慎言”苻坚慌忙扯了扯苻法的衣袖。心里则暗自腹诽看样子这吕婆楼也是老油子明明说的只与自己说实际上却也是两头下注。
“不过阿弟也不需要过于忧愁,这几日陛下出长安打猎去了,暂时不会为难你我,为兄替你寻得一些良药正在让后厨煲煮,切要养好身体啊”苻法叮嘱道。
苻坚不觉心里一暖,点了点头诚恳的说道:“多谢阿兄了”但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知道,与其说是疾病不如说是心病,苻生的残暴本来已经把他吓坏了,前几日入宫又是一阵惊吓,让他彻底患了心病。
“殿下,吕婆楼将军来了”一个奴婢进来通禀道。
“他来干什么?”苻法眉头皱了皱。
“让他进来吧”苻坚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对着奴婢吩咐道,吕婆楼此人看起来还是可以信任的,况且此人手握军权,如果真有一日鱼死网破,说不定还要依靠与他。
吕婆楼很快便走了进来,看到苻法坐在里面微微一惊,还是恭谨的拜倒:“臣见过清河王,东海王。”
“吕将军今日到访有何贵干啊?”苻法警惕的看着吕婆楼问道。
“臣听闻东海王抱恙特来探望”吕婆楼也不隐瞒。
“吕将军,如今陛下猜忌我们兄弟,将军还是少来为妙免得引火上身”苻法沉声说道,在今天这个节骨眼吕婆楼这样的人来的越多,苻生对他们的猜忌就越大,早晚有一天这种猜忌会把自己害死的。
“清河王说的是。”吕婆楼倒是不以为忤,苻生现在估计对他也没多少信任了,动辄打骂都是轻的了,前日朝会因为观点不合苻生甚至在朝堂上扬言要杀了他,亏得众大臣劝解自己才得以身免。
“臣今日来是为殿下寻得一良方。”吕婆楼开门见山的说道。
“良方?”苻坚跟苻法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的,殿下的病其实是心病”吕婆楼开口说道,“心病自然要心药来医治,臣有一门客,可以解殿下之疾。”
“此话当真?”苻法惊讶的询问道。
“自然当真。”吕婆楼笑着说道“不过臣这门客为人清高,不能轻易请来,只能屈尊拜访,所以还望殿下随臣移步他的住处。”
“胡说八道,一个门客而已,倒还要朝廷藩王屈尊了?真当自己是诸葛孔明吗?”苻法不满的说道:“唤两个壮士去把他绑来就是了!”
“殿下万万使不得,此人只可屈尊而见不可用强,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吕婆楼阻拦道。
苻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