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梨说着说着,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所有人都是神情诡异地看向自己,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莫名其妙。
当他看到自己父亲双目喷火地看向自己的时候,元梨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终于意识到了是哪里不对劲。
刚刚元鼎说话的时候,他正在神游天外,压根没把今天的菜式往别的方向去想。
现在看到大家的表情,元梨就算是再怎么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了。
糟了!
元梨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一桌猪肉菜,似乎还有别的意味。
元鼎一会儿愤怒,一会儿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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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又面露惆怅。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换过好几次了。
鲍令白觉得有趣。
其实,元鼎和元梨父子两的理解都没什么错误。
今日的猪肉宴,确实有专门为元鼎而设立的意思。
不过,这些菜式只是表现学宫对元鼎的重视而已,并没有到元鼎所以为的,大秦学宫将他当做士大夫来招待。
如今大秦物产丰富,普通百姓都衣食无忧。
对于大秦学宫而言,这一桌的耗费,和平时一顿饭也没什么区别。
唯一那一头烤乳猪,就代表了心意了,完全是遵照古礼所制。
大秦学宫对元鼎的学问毕竟了解不深,与其说这个烤乳猪是敬重他的学问,还不如说是用来款待今夜论战的这一对父子的。
当然,这些话就没必要和元鼎说清楚了。
君子**之美嘛,元鼎愿意这么以为,只要他展现出相应的才学,大秦学宫即便真的给予他士大夫一般的尊重,又如何?
想到这里,鲍令白不由得出声调笑了一句。
“元兄莫怪,元梨乃是科学院学子,对我儒门古礼不甚了解,也是应有之意。无心之过,一笑了之罢。”
元鼎恶狠狠瞪了元梨一眼,在自己心中好好的一个充满仪式感的庄严时刻,硬是被这混账玩意儿给搅和没了。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尤其是这个混账东西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看看一脸尴尬的儿子,再联系到自己此行的目的。
元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向胆边生。
“说到这个孽子当初吾让其坚决报考儒门,却不成想这逆子背着我偷偷拜入科学院。吾观在座各位师长,似乎科学院的先生们未至?”
六十五岁的元鼎,牙都没有掉一颗,咬字及其清除,逻辑显然极为明确。
他口口声声说科学院先生是自己儿子的师长,不过却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孔鲋和鲍令白闻言,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都暗暗点了点头。
要知道,孔鲋和鲍令白两人的找元鼎来,可不是让他来做学术交流的。
元鼎此来的主要目的,便是论战。
所谓论战,其实也就是吵架,就是撕比对线,只是说起来相对文雅一些而已。
这次论战,之所以选中元鼎,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他们听说元鼎很刚!
以六十五岁的高龄,依旧能够做到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着实罕见。
鲍令白自认为当初朝堂之上,是除了李斯,淳于越以外的第三个喷子。
巅峰时期的鲍令白,可以说是无所不喷。
即便是始皇帝,也曾被他当面劝谏过,实际上也跟喷差不了什么了。
说是劝谏,这是给始皇帝留面子。
不过,自从鲍令白五十五岁以后,就战斗力锐减。
这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