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待晚间宴席,我等再来相请。”
旋即告辞出去。
陈宫长途跋涉之下也确实有些疲惫,暗自回想了会儿路上的见闻,提醒自己牢记了几点需得注意的事项,不多时,便去了厢房稍作安歇。
一觉睡到傍晚,夕阳西沉,余晖洒入窗内,一个亲随的敲门声将他唤醒,却是徐方已来到馆外,请他前去赴宴。
终于要见到王政了?
陈宫顿时精神一振,迅速收拾完毕,临出门前又揽镜自照,再次整理了一番衣冠,方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去。
来到院落,便看见暮色之下,徐方沉静地站立远中,动也不动,丝毫没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色。
见到陈宫出来,徐方作了一揖,道:“已在一处酒楼摆好筵席,张先生请随我来。”
不是郡府吗?
陈宫闻言一怔,先是回礼道:“有劳徐将军。”上前几步后又忍不住问道:“不知出席筵席的都有哪些徐州名士?”
“王州牧可会出席么?”
“公台先生贤名远扬,闻先生来,自有不少人皆欲当面请教,先生见了便知。”一边在前面尽职的引路,徐方一边道:“至于州牧会否出席,吾目前却是不知。”
听到这话,陈宫大失所望,也亏的他养气功夫到家,面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端倪,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策马向着城中某处兴趣,待天色冥暗时,已来到了一处高楼,此时门口已站了不少人,尽皆常服,张昭也在其中。
“劳诸位久候。”陈宫一边下马,一边拱手道:“吾甚是惶恐。”
张昭这时先领了几位文士上前,一一介绍道:“公台,吾来给你介绍,这一位是下邳陈公,这一位是琅琊王公...这一位是平原祢君。”
都是徐州几大世家的家主啊,又是长者,陈宫自然不能怠慢,连连躬身行礼。
而最后一个人虽是年轻,声名亦不算大,陈宫却更加打起精神了。
“祢君?”陈宫忙道:“可是正平先生?”
祢衡、祢正平,正是目前天下人所知道的第一个慧眼识金,主动投靠王政的文士。
“公台先生有礼。”祢衡笑着回礼,一张冷脸亦难得露出笑容:“快快请进,快快请进。”一边走,一边介绍参加宴席的诸人,目前大部分还是王政麾下的文臣居多,如陈瑀、王融等等。
众人迈步升阶,来到安排宴席的二楼,分宾主落座。
酒过三巡之后,陈宫一看情况,估计今日王政是不会来了,不由愈发失望,又想到今日筵席似乎除了徐方外,其麾下武将尽都没有出席,心中不由有些恼怒,只觉对方不甚重视。
看一旁众人只管殷勤劝酒,只字不提它事,终于按捺不住,望向徐方问道:“下午吾曾将温侯之心劳烦将军转呈给王州牧,不知...”
徐方还没答话,一旁的祢衡淡淡笑道:“公台先生,且满饮!”说着便是先干为敬。
陈宫只得按下话头,又饮一杯后道:“吾向来不擅饮酒,此杯之后不敢再饮了。”
祢衡故作怫然之态:“陈公乃兖州名士,只听说过南人量浅,未闻北人有不好酒者,何必多谦?”
“却是不能饮了。”陈宫看了眼祢衡,正色道:“吾此事来以为公事,岂可贪杯误事?”
“公台此言差异。”这时,一旁的张昭亦笑道:“昔日齐之赘婿曾有名言,赐酒大王之前,执法在傍,御史在后,恐惧俯伏而饮,不过一斗径醉矣,而若罗襦襟解,微闻芗泽,当此之时,能饮一石!”
“今夜虽无芝兰之香,可在座之人,皆因公台之名而至,除了故交便是新朋,亦可畅论风月情殇,只可论私不可言公,朋友交游,怎可如此量浅,起码也要五斗!”
“且再满饮此杯。”
齐之赘婿,说的是齐国的“招女婿”淳于髡,此人个子不到七尺,却是辞令机智善辩,每次出使诸侯国都能功成而返,颇受齐国国君的重视。
齐威王八年,楚国对齐国大举进攻。齐王派淳于髡到赵国去请救兵,随后淳于髡一番陈诉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