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袁卒再向着开阳跑。
此时的袁兵们早已是兵找不着官,官顾不得兵,全如没头苍蝇一般,只管跟着大队奔逃,一见敌人的刀光,便抱头回跑,自寻死路。
便有几个没昏头的,想冲过去,哪里是这些二阶骑兵的对手,接二连三地掉了脑袋。
天色愈发明亮,日头初初冒起。
在王政冷眼旁观中,局面从混乱变得有秩,那些站着的袁军身影越来越少,漫山遍野尽是尸骸。
这一场单方面屠杀终于要到尾声时,王政才令大军去把袁军落在城外的弩炮等器械,搬运进城,同时救治伤员,掩埋尸体,打扫战场,检点战果。
其实看着透明框上浮现的经验值,王政已是心知肚明。
自入徐州以来,天军又一次屠刀高举,获得了一次久违的全歼。
.....
日正方中时,所有人马陆续回营。
连于禁之前派出的伏波、于忠两路人马亦同时返城。
王政亲下城楼迎接,一番温言勉励后,更是吩咐城内摆布酒宴,庆祝大胜,同时派人前往彭城报捷。
宴席之上,王政第一杯酒敬的自是于禁:
“此战以少敌多,于少校奇计诈敌,指挥有方,实谓精彩绝伦,可圈可点。”
“便是本将未曾来援,区区地鬼,也未必能踏足开阳雷池半步!”
“能尽歼袁军,大获全胜,君,为首功!”
谷听到这话,于禁心中暗叫一声惭愧。
若说这一局中,之前他自是赢了文丑,可在最后关头,却因为贪功心切,险些便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的局面。
只是如今众将毕至,将军这般抬举,他却无法再开口,只得老脸微红地一饮而尽,拱手道:“多谢将军。”
“开阳能撑到今日,有赖将军提前报信,加上我军将卒齐心协力,合众力浴血奋战方有此捷。”
“禁,不敢独居大功。”
他的神情变化,王政自是尽收心底,心知于禁已被提点,便微笑颔首,又端起酒,一一敬古剑、于忠等将士:
“众位躬先士卒,摧锋陷阵,若无诸位,便无此胜...”
“且满饮!“
“谢将军赐!”
见王政一杯接一杯敬的全是开阳守将,跟着他从彭城而来的吴胜等人不由有些吃味,只是此战开阳军确实表现出色,他们也不好说上面。
待酒过一旬,吴胜瞅住机会,连忙嚷道:“将军,袁军既灭,既无外敌,我等可继续外扩啊!”
“咱们既回了琅琊,索性把剩余的郡县也一一占据吧?”
听到这话,场上武将人人精神一振,目光瞬间汇聚王政一身。
如今琅琊、彭城两郡已是各得一半,天军的发展势头眼见愈发蓬勃,人人自是心中火热,脑子里全是杀敌立功的念头。
“吴少校所言甚是。”于禁连连点头,也附和道:“琅琊郡如今尚有东武、诸县、西海和琅琊四城未入我手。”
“此等小城,我等以大胜之军,强锐之锋,取之易如反掌!”
“将军,禁愿再为我天军立功!”
想到白昼里王政那句“文则镇守后方”的褒奖,于禁得意欣喜之余,心中也有些小慌。
他突然有些担心,别此后天公将军就一直让他守城了啊!
守城哪有攻城威风,立功大啊?
环视周遭,见人人眼神火热,神情振奋,王政却是摇了摇头:“我大军两路,一则多日守城,二则千里驰援,皆已力竭,便是气盛,亦不可连战。”
“琅琊国一尺一寸,自是志在必得,不过却不必急于一时。”
“且先休息几日,养足精神,恢复气力,缓缓图之。”
将军有开疆之志,便有用兵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