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到底是怎么回事?”
甘宁沉声道:“信使派去三拨了,每次这厮都说不日发兵,援军将至,可到现在却还迟迟不见!”
“其他地方倒也罢了,那可是下曲阳啊!离寿春不过百里之遥,他的兵马便是爬也该爬到了吧?”
杨弘默然无言,甘宁能想到的他岂会想不到,是啊,下曲阳几乎便是离寿春最近的一座城池了,赵范的援军要来,早该到了.
那为何至今迟迟不见?
此中的原因,杨弘早有分析,不外乎眼见强敌压境,又兼群龙无首,所以自保观望而已。但他不愿把自己的判断讲出来,只是强笑道:“赵范也是北人,其兄当初更为主公尽忠而死,忠心方面必无问题,也许他在等一个时机参入进来,好一举扭转战局。”
“本将知道,他是冀州人么,祭酒莫要忘了,如今冀州可是袁绍的势力范围,还是提防些的好。”
甘宁冷哼一声,又问道:“杨祭酒,往去汝南郡的信使,今日有没有州牧的回信送来?”
杨弘叹了口气,道:“没有。”
“那该如何是好?”听到这话,甘宁的神情愈发阴沉:“围城数日,城中谣言四起,军中的士气一日不如一日,这样下去恐怕.”却是不再说下去了。
“将乃军之魂,兵之胆,甘将军身为三军主帅,主公更把坐镇寿春的任务交给你,越是紧要危急之时,越不能露出彷徨犹豫之态!”
杨弘正色道:“如何是好之类的语句,以后不可在人前提及。”
“祭酒所言极是。”甘宁道:“只是这般下去,孤城困顿,终难固守!”
“不可固守,那便出击罢!”
杨弘看着城下的天军营盘,目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说道:“城围至今,我军固然士气不振,但敌军筑营雨中,依吾看来,彼之军心,更不如我军,破敌之时,已然将至!”
“哦?”甘宁闻言精神一振,连忙问道:“计将安出?”
两人说话间,忽闻三声鼓鸣,登时一惊,以为王政又要攻城,转目望去,却见城下营中,敲锣打鼓、旌旗飒飒,数百军卒簇拥着一人骑马奔出。那人年岁不大,不过二十来岁,冒着降雨绕城一周,左右更有有大嗓门的传令官高声往城上喊话。
见是此人,甘宁无奈地叹了口气:“阜陵王又来招降了.”
也是从前天起,王政开始用阜陵王刘赦亲自出营喊话,招降寿春将官,每天两遍雷打不动,杨弘也紧皱眉头道:“竖子此计,果是狠辣。”
可不是狠辣么?
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论起地位尊贵,正朔名分,便是袁术这位扬州牧名义上也要低于刘赦。
加上寿春乃至九江郡严格论起来,可是从东汉开国之初便算是刘赦这一系汉室宗亲的属国了。
其他地方暂且不论,他来寿春招降那些士卒百姓,却是绝对的师出有名。
要换了别人,杨弘也许还可以出头露面大骂回去。可刘赦行么?
即使袁术早有自立之心,但起码目前明面上他还是一个汉臣。
袁术是汉臣,那他的谋主杨弘自然也是汉臣,汉臣面对一般的汉室宗都要尊敬有加,更何况是刘赦这样的光武帝的直系嫡裔,诸侯王?
那不是以下犯上的大不韪啊!
无奈何,只得随刘赦去吧,不管他说甚么,全当没听见便是。
听着城下招降之言蜂拥入耳,甘宁与杨弘继续方才的话题往下细说,“请教杨祭酒,当如何破敌?”
“敌军初临城下,吾便曾打眼细观,贼寇随军辎重带的并不算多,五六日下来,料其粮秣已用大半,而这两日皆有车队东来,络绎不绝,如所料不差,必为其后续之粮饷。”
杨弘掷地有声地道:“早先,吾曾与甘将军商议,待时机成熟,可遣一上将引军抄贼粮道“
“今已当其时也!”
“断其粮道的确是个办法。”
甘宁沉吟半晌,缓缓说道:“只是徐州军城围布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