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越想越觉此事大有可能,心中暗自悚然,面上却笑呵呵道:“原来如此。然则御寇打算怎样与刘表联手?”
王政澹澹地道:“既是共击,自是两路并进,若是功成,无非各取所需。”
“愿闻其详。”袁术做倾听状:“怎地两路共击,如何各取所需?”
“刘荆州的意思,是想请我徐州先从泰山发兵,先对兖州西面发动一场战事,吸引下曹操的视线。如今曹操已在颍川南面派遣大将重兵屯驻,由庐江北山之路已是难行,政本就有意转换方向,由东击西,如此一来欲袭许都,便先去兖州,所以这一点自然不成问题,已然应允了。”
“刘荆州的信使已然承诺,一旦曹军的主力真被吸引到了西面,那么颍川南面自然空虚,他便会立刻悉起大军,奇袭昆阳等地,即便一时击败不了夏侯惇,也必然先把舞阳、定陵等地攻占,曹军两面受敌,分心兼顾之下,至少我军这边攻破西面防线的把握便多了几分。”
“如此便是政先在西边起兵,呼应了刘荆州,随后刘荆州亦在南面进犯,反过来又呼应了我徐州,这便是两路并进,交相呼应了。”
“至于各取所需么,政鞭长莫及,便是击败了曹操,也不会留在许都。”
王政笑了笑道:“对于刘荆州而言,单此一点已足够了。”
袁术默然片刻,点了点头,刘表欲击曹操的最大原因便是因为颍川的地理位置,但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占据此地,自然便会对南阳产生了威胁,所以刘表最大的利益诉求便是颍川郡。
而这个与王政的利益诉求毫不冲突,其目前盘踞的徐州与颍川相隔甚远,便是抢过来也占不住,便是占住了也不好治理,至于王政的利益诉求是什么,袁术猜不出来,料想献帝肯定是其中之一。
把玩着掌中的酒盏半晌,袁术突然说道:“如此说来,御寇至今尚未与刘表亲自面谈?”
王政笑道:“政如今身在寿春,便是想要一睹刘荆州尊颜,亦无法耳。”
“那你之前见过刘表么?”
“不曾见过。”王政道:“不过虽未曾亲睹,刘荆州汉室宗亲,天下八骏的美誉却是闻名久矣,世人皆言其身长八尺,姿容伟壮,一派君子风范。”
“哈哈,刘景胜身材高大,乍眼望去,的确颇有丈夫气概,相貌么,也还说得过去吧。”袁术笑了笑道:“只不过白璧微瑕,面相虽算端正,唯有一点不好。”
“哦?”王政侧目袁术,很配合的问道:“却不知是哪一点?”
“此人颧骨高而内陷!”
袁术眼中闪过骇人的寒光,冷哼一声道:“颧骨者,权力之骨也,高耸本是好事,然则内陷却是不然,相术上言此乃无信之相,有此相者,野心勃勃却又狡诈多疑,毫无信义。”说着拍拍王政的胳臂,一脸郑重地提醒道:“御寇,你我既为盟友,亦是忘年之交,不得不多言几句,若与刘表结盟,可得多加小心。”
“此人与本侯全然不同,貌似君子贤士之人,实非良善可信之辈。”
意思是你才是良善可信之辈?
王政暗自吐槽,面上却羊装一惊,失笑问道:“不意袁公却还通晓相术,果然能者无所不能。”
“那么不知袁公观我相貌如何?”
“额...”
袁术登时语塞,王政的相貌在他看来可以用八个字形容,泛善可陈,无可指摘。
因为相书上根本没有类似这种相貌的评语,毕竟能被相书记载的相貌,不论是褒是贬,起码是不凡的,是出众的。
如王政这种平平无奇的大众脸连上相书的资格都没有,那袁术又如何知道该怎么形容,怎么评价呢?
当然,袁术再傻也不会直接告诉王政这种真相,犹豫片刻,方才干咳一声想到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回复:
“御寇这等年少有为,面向自然是大富大贵,多福多寿之相了。”
“哈哈。”
王政自然一听便知这是客套的应付,不再多言,只是笑道:“来,袁公,政再敬你一杯。”旋即岔开话题,转望堂上歌舞。
他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