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内的世子自然只有一位,便是袁耀。
说起来他和王政年纪相彷,却同样未曾娶妻,不过原因却自有不同。
毕竟王政的婚姻是自己做主,无论结与不结也都是自家考量,袁耀的婚姻却只能是父亲袁术做主,而作为袁术的独子,袁耀的婚姻具有不可替代的政治价值,自然不可轻率。
原本的历史上,其实便在建安元年,袁术本会亲自替袁耀向吕布之女提亲,以求邀得吕布与其共击刘备,如今历史早被王政这穿越者拨弄的面目全非,袁耀的妻子自然继续悬而未决了。
当然,袁术只是不让他娶妻,妾室方面袁耀倒是可以自由一些,所以这次婚宴,其实便是他选择了两位侧室。
而在王政的眼里,这位世子的两个侧室,一个倒是眉清目秀,颇为美艳,应是袁耀喜欢的女子,但另一个长得并不好看,矮矮胖胖的,恐怕也是政治意义上的联姻。
当然,这些事情与他无关,袁耀这个宴会极为隆重,端茶送水的下人川流不息,不少文武重臣也都前来捧场,按照王政的本心,他对这种醉生梦死的场合自绚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一般,不由陷入了思忖,半晌突然剑眉一挑,终于想起来了。
“额,你是袁公的女儿?”王政摸了摸鼻子,看着眼前这个与他有过婚约的未成年,一时间大觉尴尬,突然便有些词穷,只得没话找话地道:“额,你怎么来了?”
心中却在暗骂,袁术这厮真是不当人子,这女娃如今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那么之前孙策去开阳的时候岂不是才十岁出头?这也拿来和他联姻不是消遣他么?
他却不知道,袁绚只不过是因为出身显贵,吃穿甚好,所以外表颇为早熟,其实真实年龄才不过八岁。
“这是我哥哥的婚宴啊,为何我不能来?”
袁绚仰着头,天真地说道:‘再说,也不是我想来的,是母亲和小姨非要我来的。“说着,便往后方一指:“她们打扮起来太慢,马上就要到了。”
就在此时,厅外传来门官特别提高的声音唱喏:“冯、樊两位夫人芳驾到!”
全场吵闹声倏地消退,不论男女,无不朝大门瞧去,王政自不例外。
便见门外走进一列女卷,人人身 方才袁耀的那声称呼已让他想起来,眼前妇人正是袁术麾下大将刘勋的夫人,名叫樊妩,上次自家来扬州时曾因装醉而被其在席间嘲笑,最后袁术令她前来致歉,结果因为一时误会,王政反倒怠慢了她,也算生过嫌隙。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王政势力越大,居位越高,对方反而死了老公成了未亡人,无论对方对他是否犹自记恨,王政反正是先摆足姿态,客客气气。
“王州牧竟与樊夫人相识?”一旁的袁耀讶然道:“本来吾还要准备引见一番,既如此,你们且聊。”
“因缘际会罢了。”
当日因为袁术赠送步宛儿只事在前,王政误把上门谢罪的樊妩也当成了赠送的货物一事,两人皆不愿再提,目送袁耀背影,王政旋即侧目樊夫人,笑道:“不知夫人有何见教?”
樊妩深深看了王政一眼,垂下眼睑,敛衽一礼道:“奴家此来,特为拜谢州牧。”
“谢我?”王政闻言一怔:“谢我什么?”
樊妩重新站直的身子,轻柔地道:“外子当日为国征战,不幸于徐州死于贼子之手,州牧击败刘备贼军,如此,对他大事毫无助益,而且他眼下已看出来了,相比这个樊妩的姐姐,明显冯夫人更受袁术宠爱,此时他本就该想道的。
若非自家姐姐不受宠,以当时王政的实力,一点小事,袁术怎会逼迫樊妩前来登门请罪呢?
这个回答樊妩似乎不太满意,美目横了王政一眼:“州牧这话真是敷衍,奴家一片赤城,诚意相邀,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你这是...
若说之前尚不明显,樊妩此时一双明媚秀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却是喷涌情火,风情毕露,王政又不是什么初哥,登时便反应过来。
这小寡妇是在勾引他啊!
他此时本就微有醉意,再说论起姿色樊妩本就是天香国色,登时下腹火热,绮念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