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带着冯夫人等亲把王政一行人送至宫外,方才止步。
随后却未曾直接返回寝宫,让冯夫人等妻妾先行返回,袁术却带着杨弘,顾雍等人来到一间内厅。
待婢女奉上茶水,袁术挥退左右,方才侧目杨弘问道:“方才席上,你为何对本侯使眼色,教吾不要开口同王政共举大事?莫非认为其对袁绍与曹操将有内讧的分析不对?”
杨弘摇头道:“这倒不是,袁曹同处北地,邻国便是敌国,早晚必有一战,这点吾亦以为然。”
闻言袁术不禁讶然:“那为何要劝住本侯?”
“许都乃曹操首府重镇,便是与袁绍开战,亦不可能轻忽此地,王政欲要奇袭,此好高骛远空谈也。”
“至于袁绍和曹操便是交战,也不可能选择此时秋收之际,更大可能会在明年开春,王政之言不可信!”
“主公,吾料他不过借此拖延时日,不肯就走罢了。”
一旁的顾雍亦附和道:“不错,孙策已死,王政却不肯言明何时返回徐州,吾观他席上讲话,言辞闪烁,更留下大半兵马屯驻六安、安丰,这两地虽离九江甚远,于色,此何故也?”
他一字一顿地道:“必是心怀大志,欲成霸业,如此人物,岂会是什么忠厚之人,主公更不能因其浮于表面的谦逊有礼而放松警惕!”
袁术却不肯听从,不过面对杨弘他倒是收敛了些,没有直接拒绝,只是摇头说道:“这样吧,先生尽可督促,催王政和徐州兵马速速平定孙策余孽,待彻底解决此事,自可送客。”
杨弘还待再劝,袁术又不耐烦起来了,只是顾盼左右,朗声说道:“彼若有诈,岂会两度轻骑入城见吾?”
说着哈哈一笑,不再理会杨弘,顾雍,翻身上马,由侍卫们前呼后拥着,纵马远去。
......
与此同时,王政与乔绾也在谈论袁术。
乔绾问道:“你觉得袁公路其人如何?”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乔绾面对王政时的印象颇有改观,加上实际上她也不算是王政的手下,故而私下相处时,态度颇为随意,也不再称呼什么王州牧了。
这问题自然难不倒王政,他与袁术虽然相交不深,但这位骷髅王在后世可是被人分析的足够彻底,当即说道:
“袁公路虽出
“不错。”王政道:“今日袁术闻听我说欲奇袭许都,当即意动,竟至眉飞色舞,可见不仅胸无定谋,更是闻言辄喜,可见城府不深。”
“那为何说他虽能养士,不能用也?”
“孙坚、孙策父子皆乃桀骜孤高之辈,却先后能仕于袁术,可见此人颇有识才之能,更有容人之量,所以我说他能得士,更能养士。”
王政道:“然则孙策为何却会先附后叛,既有此子本非甘于人下之故,也有袁术不能用人的原因,你看今日周泰今日与那个什么校尉梁刚刀兵相见,逼得做羊醉之态的袁术亲自开口阻拦,结果彼辈竟面露悻悻,颇有不服之色,嘿...若在本将麾下,焉能容他?袁术却不以为然,乱世军队何等重要,他尚且不能做到令行禁止,其用人不当已可见也。”
听到这里,乔绾深深地看了王政一眼,眼中流露的尽是油然生出的崇慕之色,她却不曾自知,只是声音愈发温柔款款:“你观人入微,眼光高明,而袁术庸碌无为,远不能比,看来江东入君囊中之日,已不远矣。”
王政却没她这般轻松,闻
眼见冒出了第三人打破了两人融洽的氛围,一旁的乔绾心中大觉不满,轻轻横了王政一眼,旋即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这些王政自然没有注意到,只是望着王熊问道:“你可知道李仁府邸何在?”
“知道。”王熊自然知道此人早被郭嘉说动,暗自投靠了自家,连忙点头。
“好。”王政道:“且辛苦你走一趟,明早去找李仁,吩咐他仔细打探,务必探明杨弘的动静,以免他在背后向袁术搬弄口舌,坏了本将的大事。”
“诺!”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