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这一切都是假的。
历彦挑眉:“利用你,”他不禁嗤笑,“我们不是相护利用吗?”他能有今天在藏冥的权势,是真的要多谢他的“帝父”。
钟异忽的转身:“那你对钟家阿璃的情呢,应该是真的吧?”让他想想历彦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杀妻证道,”,虽然钟家阿璃非历彦之妻,但却是他所挚爱的,上下打量眼前的男子,“一身精纯的魔力,你竟以心魔入道。”
佩服啊,到了此刻,钟异不得不承认他是输得心服口服,他一手策划的灭族藏冥钟家竟成全了历彦的魔道,从一开始历彦就并非是被他所逼才靠近邀月殿的。
“原来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历彦眼神冰冷,慢慢转身回视钟异:“我曾经是真的敬慕你,毕竟你在莫重欢手下待了那么多年,后来我发现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蠢,而莫重欢并不需要手底下的人太过聪明敏锐。”
亲手屠戮待他有养育教导之恩的钟家,他确实是为了心魔,因为只有生了迈不过的心魔,他才可以修习远古天阶功法《真魔诀》,而现在也成功了。
“你想要自比重欢郎君?”钟异瞪大眼睛讽刺道:“就凭你?”也许他是真的蠢,但却知历彦也比他聪明不了多少,因为他们两都对钟家下了死手,“告诉你一个秘密。”
历彦其实一直都对那位莫名消失的重欢郎君很好奇,只是那重欢郎君行事极为谨慎,他消失了,而邀月殿有关他的一切记载也都跟着消失无踪。今日既然钟异想提,那他也愿意听:“什么?”
“你钟爱钟家阿璃,”钟异面上的笑显得有些阴冷:“那你知道她是谁的种吗?”当初灭族钟家时,他唯两人未沾手,一是钟懿,二便是钟家阿璃,“莫重欢那个人最是记仇,且手段阴邪,哈哈……”
钟璃无父?历彦心中一顿,立时就明白钟异在说什么了:“莫重欢是死是活都不知,我为何要怕他?”
“是死是活?”钟异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一般:“外界都以为莫重欢是被人害了,但除了我,又有谁知道他是在发现钟懿有孕之后自己离开的,”想到那年莫重欢走时看他的那一眼,他至今都觉胆寒。
“莫重欢,曾经的邀月殿殿主,藏冥界的一代霸主,他是叛出邀月殿的,”只是邀月殿无人敢言明罢了。
历彦想到钟璃的生,已经有些相信钟异说的话了:“那又如何,”他已经快要飞升了。
“长在金乌山脉,你应该也算是对钟家知之甚深吧?”钟异见他脸色微变,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得意:“那你知道钟家嫡脉有一本族谱吗?”
说到这里,历彦面上彻底没了笑意:“什么意思?”
钟异上前驻足在离历彦一丈之地:“莫重欢在离开的前一夜去了鸿运山一趟,第二天他就带着一滴钟懿的精血和钟家嫡脉族谱离开了,而当晚鸿运山的山主若来就莫名陨落了,”这话虽是一半真一半假,但他现在就要历彦惶惶不可终日,“相信帝父,你飞升不了的。”
历彦一把掐住钟异的脖颈:“吓唬我,”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起伏,但却不想看到钟异得意,“你说我现在该是直接杀了你,还是留着你亲眼看着我飞升上界?”
虽然看不透历彦,但钟异却知历彦怕了:“你若是聪明,就听帝父的话,好好去明烟海地寻找钟尧日留下的那条通天路,”望进历彦的阴沉的双目,这一次是他赢了,“哈哈……”
“滚,”历彦手一松,如踢死狗一般,将钟异踢出了邀月殿正殿,面色黑沉。
也许钟异的话不尽是真的,但明烟海地那株近年来长势愈发昌盛的梧桐却总是叫他难安,他有试过数十种手段想要摧毁拔除那棵梧桐,但每每都不能如愿。
瘫躺在殿外的钟异,看着万里晴空,眼中闪过阴鸷,历彦想要去上界,怎可以不带上他这个帝父?
一抹清风拂过虚空碎石,快速飞掠,直奔苍渊,落于天极山脉三言峰上。
而现任天衍宗宗主乃是中洲沐家沐岸,见到蓦然出现在衍行殿大殿之外的两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朱笔,上前跪拜迎接:“天衍宗掌门沐岸恭迎凤鸣老祖、尘微老祖回宗。”
“起来吧,”沐尧早已听他曾祖提及过沐岸,只是他没想到继君御老祖之后,他们沐家竟还会有人愿意坐上那把椅子,拉着尘微进入衍行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宗里一切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