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务署长来到广陵,城区的盐商们闻风而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二十多个有头有脸的盐商,就凑到了饭店,其中自然也有许睿阳的老丈人吴汉珍,他对于这样的人物到场,是最为得意的。
这虽然是许睿阳刻意放消息的结果,也不得不佩服盐商们的耳朵之灵敏,行动之迅捷。
“这次我是受到周部长的委托,代表他来参加睿阳老弟的婚礼,原本周部长是打算亲自来的,可手里公务缠身,就派我们三个做了代表。”
“吴先生,恭喜了,令爱和睿阳老弟那绝对是天作之合,你们吴家挑了一个好女婿啊!”阮予麟对吴汉珍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阮署长能大驾光临小女和睿阳的婚礼,让这场婚礼仪式可谓是蓬荜生辉,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吴汉珍笑着说道。
“放心,有睿阳老弟在,好说好说!”阮予麟点点头说道。
周围的盐商们看到这一幕,听到两人的对话,都觉得心里发凉,吴家这个女婿的能量超出大家的预料,就连盐务署长对他也是客客气气,自家怎么就没有这样好命的闺女!
就在说话的时候,陈恭波的代表赶到了。
也是三个人,他的秘书、莫菓康,伪中党务训练团秘书长刘仰山和汪伪政府军委会委员、政治训练部的次长付双英,他在汪伪政府绝对的嫡系力量。
“恭喜许专员与吴小姐共结连理,陈院长本该亲自到场祝贺的,可他刚到沪市履新,工作方面千头万绪,实在是不克分身,就由我们来作为代表,等回到沪市,他亲自出面摆酒为许专员庆贺。”
“我们来广陵前,院长手书一幅字,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古董,但也是他的一点心意,还请许专员笑纳!”莫菓康笑着说道。
“感谢院长的抬爱,睿阳实在是欣喜万分,等回到沪市必然要登门道谢。快,请莫委员到里面喝茶休息!”许睿阳急忙招呼几人到雅间喝茶。
莫菓康真是名不虚传,都说陈恭波的夫人高雅端庄,是一个绝色美人,却默许陈恭波身边有她的存在,今日一见,言谈举止很是大方得体,说话让人听起来很舒服,是个角色!
她虽然不能称之为绝色佳人,可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韵味,成熟而性感,难怪陈恭波为她而倾心,女人之美,五官身体只是一部分,风情韵味才是魅力的内涵。
“真叫院长猜对了,周坲海为了笼络许睿阳,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连盐务署长阮予麟都给派来了,许睿阳的岳丈家是盐商,这个安排可以说是恰如其分。”付双英说道。
“当时我还觉得一个小小的警政部专员结婚,没必要劳动莫委员大驾,谁曾想,周坲海的力度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刘仰山说道。
“千万不要小看这个许睿阳,就连院长都说他手眼通天,在日本人那边是红得发紫,今天的结婚仪式只是小场面,等到了沪市举行答谢宴的时候,场景那才叫做震撼。”莫菓康摇了摇头说道。
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能在沪市这种复杂的环境混的风生水起,还得到陈恭波如此器重,这让她对许睿阳生出了莫大的兴趣。
到了傍晚,李仕群和叶寄卿来了,但没有住在广陵饭店,跟着来的还有吴四保和佘艾珍,林志江、万里浪、潘搭和张进庐也都来了。
“丁墨村这么跑到许睿阳的婚礼上来了?”叶寄卿奇怪的问道。
“他自从到了金陵,就没命的往周部长的身边靠拢,想要借力东山再起,可惜,周部长一直都没有接纳他,我有特工总部作为资本,他有什么?”
“但他怎么说也是周部长的老乡,面子上还要过得去,厚着脸皮蹭个差事,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以他的情况,除非是影佐将军出手,否则就是周部长也不好安排他,老老实实的做社会部长养老就是!”李仕群不屑的说道。
到现在的地步,他已经不把丁墨村看在眼里,当成对手了,不是一个层次的较量,丁墨村有职无权,整天混清水衙门,哪有他炙手可热,给周坲海吃了个哑巴亏,对方还得笑脸相迎。
“听说睿阳找了一个广陵著名的大盐商做岳父,还是从清朝就做食盐专卖的百年盐商,在当地很有名望,看起来用不了多久,他又得增加一条贩盐的财路了,年纪轻轻的,倒是真会赚钱!”叶寄卿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