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找到您要寻之物了!”影六捏着手中的玉佩,一路飞奔到贤王府的正厅。
不过一句话,便让段弘拓喜上眉梢。
他连忙接过那枚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端详,眼底的贪婪及野心再亦无法掩藏。
“此物是在何处找到的?”
“陵王府的书房之中。”
“除此之外,还有何物?”
影六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属下在暗格之中,只瞧见了此物。”
“做得好!”段弘拓大笑出声。
他摩挲着玉佩上所刻下的纹路,谨慎地问:“你寻到此物时,可有被旁人瞧见?”
“并未。”
“端王的人还在府中吗?”
“正是。”影六微微颔首。
许是出于好奇,他多看了一眼段弘拓手握的玉佩:“王爷,此物有何特别之处?”
段弘拓嘴角的笑,瞬间敛下。
他将玉佩放进衣袖之中,缓步走到影六的身旁:“何时起,你一影卫亦敢多问本王的事了?”
“属下”
‘不敢’二字还未说出口。
一把长剑便割破了影六的脖颈。
段弘拓扔开那把沾上鲜血的剑,一脚将死不瞑目地影六踢开。
他嫌弃的用方帕擦拭着右手,连指缝都不愿放过:“影二,将他丢进乱葬岗。”
听见吩咐的影二,当即从屋檐跃下。
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将影六扛走,从头到尾亦不曾多看段弘拓一眼,眼神麻木且冷漠。
段弘拓坐拥江山的美梦做了没几日,一队锦衣卫便奉命前来,于府中搜寻他通敌叛国之证。
当书房里出现几封他与敌国往来的信件时,他整个人仿若坠进了冰湖之中,从头凉到尾。
“不可能!”
“本王定是被诬陷的!”
“”
无论他如何辩解,都毫无作用。
段弘拓被关大牢的那天,大雨倾盆。
他穿着一身白衣,蹲坐在只有一扇小窗的墙下,任由那阵携着雨珠的凉风拍打在脸上。
直到衣衫湿透,亦不曾挪动一下。
不知何时站在他对面的段禄阳,瞧见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由得啧了一声。
他幸灾乐祸道:“三哥,我早便同你讲过,让你藏好身后的尾巴,你怎就不听我的呢?”
段弘拓反应极慢地抬起头来。
他看着那张写满得意的脸,许久未开口的嗓音略微沙哑:“段禄阳,信是你放的。”
“三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段禄阳坐在那张硬邦邦的床上。
他拂了拂衣袍,惬意地翘起二郎腿:“你放心,陛下念及手足之情,不会将你杀头的。”
段弘拓哂笑一声。
他抹去脸上沾染的水珠,平静到如一滩掀不起涟漪的死水:“玉佩你拿到了吗?”
“玉佩?”
“无需在本王面前装傻。”
“三哥,我不懂你所言何意。”段禄阳往外看了一眼,打定了主意不承认此事。
但他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却将他出卖了彻底。
段弘拓撑着墙壁,站起身来。
他坐在四方桌上,给自己添了杯茶:“若是让陛下知晓,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么?”
段禄阳微眯着眸子:“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