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他们之间的温馨,新房里的气氛就变得颇为怪异了。
从掀开喜帕、共饮合卺酒之后,唐穗便坐在了圆桌旁,并无起身的意思。
见她执起了酒壶,不管不顾地独自喝起了闷酒,等了许久的江彦安,终是忍不住的上前了。
“穗,你这是怎么了?”他目露担忧的看向面前这俊美的女子,视线始终未曾离开她的轮廓。
那满含情意的眼神,让唐穗无法再忽视下去,但为了将来做想,她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燥意。
摆出一副难受之相:“那唐九梨是愈发嚣张了,今日擅自坐在那主位也罢,居然还在你我大喜之日,对我冷嘲热讽!”
一听这话,江彦安就变得不悦了。
他沉默了片刻,捏紧了手中的喜帕,眼神怨毒的往窗外看了一眼:“穗,不如将她解决了罢。”
“如何解决?我的地位、身份皆不如她,就连母亲亦是站在她那边,我又能拿什么去与她斗呢?”
“大将军不是在兵营么?我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你看如何?”
“不可。”唐穗否决了这个提议。
她再次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眉宇之间萦绕的愁绪仿佛都快溢出来了:“若是在这时动手,母亲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穗,我的意思并非让你一剑杀之。”
“那你是?”
江彦安用手帕掩嘴,神秘兮兮地笑道:“这世间有一种药,无色无味、一旦食之便能让人暴毙呢。”
“药在何处?”唐穗的眸子亮了亮。
那眼底的迫切,似是恨不得让那个讨厌之人于她面前,当即暴毙一般。
“待明日得空,我便令人出城去寻,想来不过两日便能将其带回了。”
江彦安握住她的手,轻拍了拍:“穗,莫要太过着急,想来那唐九梨也快活不了多长时日了。”
不知想到何处的唐穗,垂下眸眼眸,用睫羽遮住了眼底闪过的一抹幽光。
她往旁边靠近了几分,伸出一只手探入了江彦安的喜袍之中,缓缓摩挲着他细腻柔滑的肌肤。
“安安。”唐穗轻唤了他一声。
见他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连忙将他抱入了怀中,亲着那张丰润的唇:“你能帮我做件事么?”
江彦安的脑子乱成一团。
他欲拒还迎的推搡了她几下,额间所画的那朵梅花在迷离之下,妖冶至极:“穗妻主所谓何事?”
“唐九梨那人一向厌恶我,亦不会与我同桌用膳,唯有你,才能寻得一下药的机会。”
唐穗手中的动作更放肆了些。
她欣赏着怀中人意乱的模样,一想到他是唐九梨渴求的人,她的心底便得到一种极大的满足。
“妻主,是让我去”
“嗯,安安可愿意?”
“自、自然。”江彦安爱极了她这副坏坏的模样,对她的那份心悦之情又比之前多上了一些。
他毫不犹豫的应,让唐穗放心许多。
她捏了一把他的腰,无法再压下心中的那团火,当即便把人抱了起来,放在了那张喜床上。
而摇曳的烛火,也随之熄灭。